“你會仙術,根本不是走虎的人——你是誰?”
唐臾挑了挑眉,反問銀髮青年:“小銀毛,你在我們走虎的車上,問我是誰,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銀髮少年差點被激怒,呼吸了好幾下才冷冷道:“沒關係,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他的同伴坐在大螢幕前運指如飛,是個漂亮的姑娘,短短的杏色捲髮,畫著飄逸的金色眼影,顧盼靈動。
唐臾在心裡感嘆了一聲,這是個什麼組織,成員一個賽一個的好看。
髮色也好看,看得他也想染。
“青,這個07號醒了…”
姑娘看了眼唐臾,眼睛一亮,瞬間改口:“這位長髮帥哥醒了,所以07號暫時由ai程式接管。走虎其他人並未發現異樣。”
銀髮少年“嗯”了一聲。
哦,這小銀毛叫“青”。
唐臾眼尖,他在旁邊的小螢幕上看見了自己的身影。
畫面上赫然是他剛剛親自身處的工廠內部。
“唐臾”從零件房走出去,迎面碰上一瘸一拐地找過來的虎二。
虎二問他:“你在找什麼?”
“唐臾”神色自然地說:“沒什麼,就是找找怎麼從工廠出去。”
虎二問:“你不想要青鸞珠了嗎?”
“唐臾”一臉壞笑地說:“你傻啊?前面的肉橋都融化了,沒法直接從化學池上過去,那就從外面繞道唄。趁虎a老大還在跟青鸞珠掰扯,我們直接從它後面偷襲。”
虎二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看不出來啊新人,這麼快就學會走虎的風格了?”
唐臾在現實世界看著“自己”的表演,心情很微妙。
怎麼感覺這個什麼鬼ai程式比自己還會演呢?
銀髮少年瞥了眼旁邊的小螢幕,吩咐道:“繼續監控虎a內心動向,記錄有用資訊。”
另一塊小螢幕上,顯示著虎a和青鸞珠僵持的場景。
虎a汗如雨下:“青鸞大人,我發過死誓的,如果說出僱主的名字,我就沒命了。”
捲髮姑娘想了想,對著一個特殊的集音器說:“不敢說出僱主的名字,卻敢揹著僱主,試圖捕獲我?”
螢幕中,青鸞珠用那清亮神聖的嗓音說出了一樣的話:“不敢說出僱主的名字,卻敢揹著僱主,試圖捕獲我?”
原來從更高維度看,他們就是這麼被耍得團團轉的。什麼青鸞珠,什麼工廠,都只是別人編織出的一場幻覺。
虎a咬了咬牙,似乎終於下定決心,顫聲道:“青鸞大人,不瞞您說,因為小的…確有所求。”
捲髮姑娘翹起二郎腿,嘆了口氣:“哎喲,終於按劇本走了。”
她快速地撥弄了幾個按鈕,螢幕中的青鸞珠幻化出一片霧,組成一個獰笑的刀疤臉男人,他面前堆滿了大捆的宙金現鈔。
青鸞珠和風細雨地問:“這是你的願望嗎?”
虎a一愣,呼吸隨即急促起來:“是的,就是這個人,明明和我打賭輸了,卻違反賭約,騙走了我所有的錢!這個狗雜種背叛我,我要讓他加倍償還、傾家蕩產!有了錢,我就能遠走高飛。青鸞大人,您神通廣大…您能看到我的願望?”
捲髮姑娘用蔥白般的細長手指繞了繞髮梢,託著下巴尖笑起來:“小哥哥,神通廣大的可不是青鸞,是大資料哦。”
青鸞珠和緩地說:“我可以幫你,只是……”
虎a忙道:“我懂,我懂,我會告訴您。”
唐臾現在梳理清楚前因後果了。
他們拿回來的立方體是個陷阱,裡面裝的根本不是什麼稀世珍寶青鸞珠,而是一個類似於神經控制器的東西,能讓走虎眾人集體陷入幻境。
難怪“青鸞珠”可以隨心所欲地亂飛,難怪街邊正好就有一個重化工業工廠,畢竟都是別人虛構出來再塞到他們腦子裡的情景。
銀髮青年他們的目的,就是從虎a嘴裡撬出他的背後主使是誰。
貼著電極片的人仍然沒有清醒,虎a和虎二時不時皺眉、四肢動一動,大概是在裡面遇到了什麼情況,情緒和動作會小幅度地傳達到現實的身體上。
其他幾個人,尤其是虎三和虎四,無力地垂頭閉目,像死屍一樣徹底不動了。
在幻象裡死亡,在現實中也會死?
唐臾摸到自己腦袋上的電極片,用力扯下來,腦中輕微一跳,好像卸下束縛,頓覺輕鬆。
他把玩著電極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