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說著:“這倒確實是止咳的方子,是銀翹散,金銀花、連翹、桔梗、薄荷、甘草,這些本就是清熱解毒的。不過,主要還是醫治風熱引發的咳嗽。我對中醫的瞭解沒有那麼多,老師這藥服著無效,可去醫院看過?”
她同時在桌上寫下:意欲何為?
王聞涯接過話,演技爆棚:“之前落下的病根子,去醫院看過兩次都查不出來,這才去看了中醫。”
桌上寫著:常已死,需援手。
甘棠眯了眯眼睛,繼續說道:“老師若是不急著走,等過兩日,我陪老師去一趟醫院,再做個仔細的檢查。”
桌上畫滿問號,已經表現出她的疑惑。她已經提供了藥方,這還不夠嗎?
王聞涯察覺到今日並非是說話的好時機,應了一聲:“原本是打算初六離開的,那就約在初三,倒是麻煩你陪我走上一趟了。”
“老師說的這是什麼話,無需與我這般客氣。”甘棠笑了笑。
隨後,王聞涯收起藥方,二人不約而同地聊起了文學詩詞。
王聞涯在吃飯前,突然說起了中隱:“大隱住朝市,小隱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囂喧。不如作中隱,隱在留司官。”
因著他們先前在談論李商隱的詩,王聞涯的這句話並不算突兀。不過,甘棠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他是在將她與那些隱士類比。
小隱,苦於生計,與甘棠不符;
大隱,身於權利旋渦的中央,也與她無關;
她如今的處境,更像是中隱,看似進可攻、退可守,但這個前提是天下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