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邈提供的資訊暫時無用,不代表以後這個人也沒用。
甘棠向來賞罰分明,這一點還是從沈素染身上學到的。既然他丟擲了橄欖枝,她不妨投桃報李,雖然……這“李”是她早就準備好的。
甘棠根據出入門禁記錄判斷出在研究室的人員大概還有40人左右,配置補給,在放置好補給品以後,又迅速撤離現場,併發訊息給杜邈講明情況。
【褚若澄:資訊已收到,我會繼續篩查。】
【褚若澄:宿舍門口有吃的,按人頭分一下。喪屍已經被警報吸引到其他地方了,抓緊時間。】
甘棠將食物的分配以他們的配合工作為前提,先一步避免他們後面飯來張口的局面。再者,她只說了吸引到別處,沒具體體現是什麼方位,也沒有告知喪屍被困,只會讓其他人都緊繃著神經不敢放鬆警惕。
果然,如甘棠所預料的那樣,沒一會兒就有好些人從宿舍區出來分發食物並快速回到房間。
一個人當十個人用還是有點勉強,甘棠果斷梳理起了接下來要做的具體事項:
一、重中之重,篩選出喪屍病毒的相關實驗,研發抗病毒藥劑。這一步是最難的,也是她的最終目的。
二、加強各區域的防火牆,尤其是資料庫(著重預防機密資訊被刪除、隱藏)、門禁系統(防止外人進入後擾亂實驗室秩序,尤其不能將中心重點實驗室裡已經異化的喪屍放出)、網路系統(保證與外界的聯絡)。
三、監測輿情,源源不斷放出異化喪屍的資訊,讓大眾提高警惕。同時,嚴密觀測其他實驗室是否有病毒異化情況的發生。
四、持續不斷進行情況上報,確保有領導能夠重視這一次病毒事件。
末日世界的痛苦在哪裡?
人們要面對殘酷且惡劣的環境,生態破壞、資源枯竭、社會秩序崩塌、人性陰暗面考驗等等。
歸根結底,是因為“未知”始終存在。
但如果在崩塌之前,就能解決“未知”這一因素,恐懼就會變得有限度。
天花病毒的傳染性極高且致命,感染者在發病前就已經具有傳染性,而且天花病毒可以在空氣中存活數小時之久。患者在感染天花病毒後,還會經歷一系列高熱、頭痛、嘔吐在內的症狀。病情嚴重時,患者可能會因為各種併發症死亡,歷史記載中,該病毒的致死率曾高達30%。
天花曾經引發過多次大規模的疫情和災難,但隨著醫學的發展和疫苗的普及,這個病毒已經被消滅,人類也就此徹底擺脫對天花的恐懼。
喪屍病毒和天花病毒在甘棠眼中,無非就是前者帶有更令人恐懼的臨床症狀。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不去解決問題的人。只要病毒能夠被攻破,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不過,眼下最大的問題在於,她想著手去研究病毒,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就像杜邈說的,她一個人能做的事情有限。
所以,甘棠快速篩查既有能力又沒參與過人體實驗的研究員,這個比例在S級中如鳳毛麟角卻也不是沒有,最後她列出了6個專攻病理學的研究員作為她的助手。
要是他們不答應怎麼辦?不答應,就繼續在宿舍裡關著唄。
甘棠直接擬好了一份通知,從資料庫裡找到這6個人的聯絡方式,進行訊息群發。
【褚若澄:實驗室裡發生了什麼沒有人比你們更清楚。我需要幫手研製疫苗,現在喪屍已經被吸引到A區,你們可以從宿舍繞出到S區實驗室找我。時間只有3分鐘,過時不候。】
能來極峰中心做實驗的都不是蠢蛋,2分鐘不到,她選中的6人已全部聚集到了S區。
甘棠抱著電腦一邊將宿舍區外圍和S區的門禁再一次進行封鎖,一邊頭也不抬地下達指令:“謝典、楊文俊,負責篩查加密資料庫裡的病毒內容。肖元義、王天川、田瑤負責篩查實驗室的公開資料。蔣昭,負責輿情監測和平臺上持續舉報。”
謝典、楊文俊是S級的研究員,肖元義、王天川、田瑤和蔣昭則是A級的。他們在同級別病理學的研究員中,還都算得上是佼佼者,而且實驗內容比較正常。最重要的是,在過去的兩年裡,他們和褚若澄是沒有交集的。
但凡是把褚若澄當成端茶小妹的,甘棠一律不用。
至於之前聯絡過她的杜邈,不好意思,實在是因為能力匹配不上,所以用不了半點。
留在宿舍區的大多都見過走廊裡那一幕,即便沒見過的,上網看過訊息以後也都知道他們現在面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