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裝死的時候就別逞強。
甘棠哭笑不得,她聽出對方是在忌憚她的魅術,可她真沒往那方面想,只好遠遠觀望了一下他腿上的傷,建議道:“我看你的樣子,骨頭位置不正。出去以後,接一下骨頭吧。”
典豐嗤笑了一聲:“出去?”
對面的壯漢喊著她:“你!對,就是你!小丫頭,既來之則安之,別想著什麼出去了。喏,看沒看到你左手邊第三個?哦,你應該看不著,那位躺在地上都快成一灘爛泥了,就因為想跑,直接被打斷了手腳。這還是輕的,遇到手段再厲害些的連命都沒了。”
甘棠沒做聲,任何計劃都不可能萬無一失,她也不信這牢房真的能夠堅不可摧。只要她活著一天,她都會想著跑。
清越反而衝著男人喊了回去:“你以為她和你一樣沒本事啊?”
“臭老虎,你說什麼呢?”
“說你呢,死熊。”
“你才死熊!有本事你過來跟爺打一架。”
“怎麼不是你過來啊?”
甘棠搖頭晃腦地看著這兩位吵架,覺得還挺有意思。
典豐在她旁邊說道:“已經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甘棠一愣:“那你們平時都做什麼?”
典豐的目光變得迷離而深邃,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感慨道:“平時,就是等死罷了。”
甘棠在他身上看到的是一種暮氣沉沉,他似乎被一種無形的重力所束縛,生命力已經被全然抽離。
典豐又轉過頭來,笑著說道:“清越是兩年前來的,百泉是八年前來的,其他那幾個少說來了有二十幾年。”
甘棠詫異地看過去,發現大家的狀態與他們來這裡的年限其實有著極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