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莫離,沈離,一字之差,真的會有那麼巧合嗎?
但是如果莫離真的是小沈離的話,他與小時候截然不同的容貌又是怎麼回事?
時瑾內心的疑問太多,他現在也沒空細想,他強迫自己專心解陣,這些問題等到出去之後再問也不遲。
終於,經過時瑾的努力,繁複的陣法被解開,周圍弟子見狀也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陸鳴聲音帶著警示傳到了他這邊。
“時瑾,快讓開!”
“師尊!”
時瑾眼中倒映著那黑漆漆的劍尖,原來是為首看起來地位比較高的魔修持著劍殺了過來。
他剛剛還跟陸鳴打的難捨難分,轉眼就出現在了時瑾的面前。
在魔修的眼裡,時瑾不死也要受重傷,這仙君剛剛也耗費了大量靈力,他抵擋不了他現在的全力一擊的。
但是出乎魔修意料的是,他的劍尖停留在時瑾胸口二寸的地方就被一股阻力攔下。
怎麼會?他居然真的擋下了這一擊,甚至還毫髮無損。
別人無法看見,時瑾那滿身流動的金光,氣運之力自發護住了他們現在的主人。
時瑾兩指合併,只是微微一彈,魔劍與它的主人便被氣運之力彈飛出去。
陸鳴和沈離都鬆了一口氣,前者是怕多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而沈離則是怕失而復得的先生再次出事。
沈離一劍結果了剛剛阻撓他去救先生的魔修,神色難辨的看向被先生打傷的魔修。
這魔修的斗篷被剛剛時瑾那股奇特的力量給崩碎了,他的面容顯露出來,那是一張普通的毫無特色的臉。
這魔修沈離認識,是影冥的下屬,根本就不是血魔門的人,年少的時候就是他強行把他帶離了天陵城,從而使他踏上了修行之路。
他現在為什麼要冒充血魔門的魔修?是影冥吩咐的嗎?還是他們與血魔門合作了?
時瑾顯然也認出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為首的那個魔修竟然就是當初拐走沈離的那個人,前不久時瑾還拿著這魔修的畫像去天機閣了,現在看來不需要天機閣調查了。
時瑾與那受傷的魔修過了幾招,這魔修看大勢已去,也不戀戰,在秘境又開始地動山搖的時候果斷脫身離去。
時瑾勾住想要蠢蠢欲動弄死那魔修的氣運之力,這個魔修可不能死。
他剛剛在魔修身上下了千里追蹤香,想來他是逃不出時瑾的手掌心了。
莫離結束戰鬥,急切的腳步邁向他的先生。
看著莫離那在意的神情,時瑾神色一動,調侃道:“怎麼著急忙慌的?平常看不出來你竟然這麼擔心為師?”
莫離聽到這熟悉的調侃語氣,心臟都漏跳了一拍,可是想到他現在這般陌生的容貌,先生壓根就沒認出來他,就又開始酸澀了起來。
“我真的很擔心師尊的安危,都是我不好,剛剛師尊遇到危險我……”
時瑾無奈,打斷了莫離,“這怎麼能怪你,你剛剛不是也脫不了身,而且你把師尊想的太沒用了吧!”
沈離還想說些什麼,這時秘境把他們傳送了出去。
又經過一陣強烈的時空波動,倖存的弟子們與營救他們的修士順利的站在了他們逍遙劍宗的土地上。
剛站穩,時瑾面前就冒出來一個人,他抬頭一看,陸鳴那冷冰冰的臉充滿了複雜的意味。
想到那熟悉又強大的劍意,陸鳴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你,恢復了?”
時瑾心內嘆了口氣,眼神中無一絲往日的陰鬱,肯定的回答他:“心魔祛除之後我就已經恢復了。”
陸鳴好像這才來得及感受到了時瑾的改變,好像面前人周身的氣息確實平和了起來。
一如以前陸鳴對時瑾的印象,他實在不像是用劍的,但是隻要見過時瑾用劍的樣子,沒有人會覺得他的手不適合握劍。
見陸鳴靜默不語的樣子,時瑾知道,往日的情分不是那麼容易修復的,他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莫離,想要帶著他回宗門。
誰知還沒離開人群,一群執法堂弟子便阻攔了他們的去路。
彷彿看出時瑾的疑惑,執法堂的長老解釋道:“時瑾峰主,你的弟子莫離被懷疑為魔修的叛徒,需要請他跟我們走一趟了。”
周圍的弟子聽見這話都震驚不已,他們不一會就聯想到了今日受困的原因,於是他們也不急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