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眉心微蹙,沉默不語。
“是在懊惱剛才不小心噴出的火焰嗎?”阿斯托利亞溫柔地安慰道,“可你幫我們成功孵化了鳳凰蛋,我和佈雷斯都沒有想到,它是需要一些烈焰才能破殼的。”
德拉科自嘲地冷哼一聲:“‘我們’?對了,你們是未婚夫妻,我到這顯得很多餘。”
“不是這樣的,德拉科。”阿斯托利亞連忙解釋道,“只是名義上的而已,利亞很愛你……我的意思是,我很愛你,你應該明白的。”
他站了起來,遏制了心中的妒意,儘量溫和地說:“那為什麼血咒的事情你願意告訴他,卻不告訴我?還有和那隻臭鳥講話的事情,佈雷斯一點也不震驚,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感覺,一切都是我在一廂情願。”
哦……原來他是在生悶氣。
阿斯托利亞以想象中戀人的口吻平心靜氣地對他說:“因為只有他知道了才肯幫我的忙呀。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親愛的,但你年輕又俊朗,一定會遇到更好的姑娘……”
話還沒說完,德拉科就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他很小聲地在她耳邊說:“不要這樣想,我只愛你,利亞,我只會愛你。我會想辦法的,讓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我一定會治好你。”
阿斯托利亞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澄澈的藍眸浮出一層水汽。
她忽然回想起了她的德拉科。他低沉,內斂,不善表達,就算有人嘲笑他是個冷冰冰的木偶人,他也一聲不吭,可在她血咒的秘密被納西莎和盧修斯發現之時,他說過同樣的話,那是他第一次說愛,第一次表達依戀。在她命不久矣倒在聖芒戈醫院的病床上時,父母和姐姐都不曾探望她,只有德拉科帶著年幼的兒子陪伴在她身側,不離不棄。床頭是她心愛的桔梗,床邊是她無望的愛。
阿斯托利亞倍感心痛,她不希望利亞和德拉科再重蹈覆轍,可她所能做的也很侷限。她只能輕輕抱住德拉科,像從前一樣回答道:“我會努力活下去的,時間和生命都不會讓我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