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利接受了足夠多的祝福後,筋疲力盡的他朝著孑然獨坐的利亞走來。
“是不是很累?”利亞微笑著問。
“是啊。”哈利雙手撐在地上,仰頭長吁道,“但往後再累的日子,也不過是要應付N.E.w.t.考試吧!”
“你打敗了伏地魔,想必教授們會直接給你判滿分。”利亞打趣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樂意接受這樣的評判,這樣我離成為傲羅又近了一步。”哈利扶了扶眼鏡,說,“不過,打敗伏地魔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每一個人都為此做出了貢獻。”
“你說得很對,哈利。”
利亞也望向了禮堂的天花板,曦光和星光的交界處,灰塵宛轉漂浮。
她想到了一個很久遠的名字,她藉著這個名字釋出了心中的悵惘:“就像塞德里克,他死在了連烽鼓都未曾敲響的時候。”
“銘記是對已逝之人最好的供奉。”盧娜不知不覺間,從利亞身邊飄然晃過。
她倒真像只森林中恣意的小精靈,神出鬼沒,來去自如。
“沒錯,我們應該永遠記得為戰爭犧牲的人。”利亞轉過頭,對哈利說,“你或許應該去看看斯內普給你的那瓶眼淚,那一定很重要。”
他恍然大悟,急忙從地上爬起來離開了禮堂。
哈利前腳剛走,德拉科便笑嘻嘻地湊了過來。
現在的他啊,完全沒有一點矜貴少爺的模樣。
“你看看你臉上的灰。”利亞見他和流浪漢一般灰頭土臉,不禁笑了起來。
“你嫌棄我啊?”德拉科氣哼哼地想把腦袋往利亞身上蹭。
“我哪兒敢呀。”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卻笑著把他往反方向推去。
德拉科一臉鬱悶地盯著利亞。
她想用手擦掉他臉頰上的泥灰,可這雙手也不見得有多幹淨,反而弄巧成拙,把德拉科的臉搞得更髒了。
唉,算了,索性直接給他塗抹成小花貓吧。
利亞喜不自勝地在他的俊臉上畫出了貓咪鬍鬚,可愛又乖巧。
德拉科則是配合地蹲坐在原地,沒有一點反抗的念頭,只是默默地看著她,任由她胡作非為。
大功告成的利亞拍了拍手,得意洋洋地問:“你都不問問我在幹什麼嗎?”
“你在摸我。”德拉科笑著說。
利亞狠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一臉鄙視地說:“難怪你這麼享受。”
德拉科捂著手臂,大叫道:“哎喲,謀害親夫了!”
他不怕臊,利亞可怕著呢。
她趕緊捂住了德拉科的嘴,防止他再次胡言亂語。
“和第一次的感覺一樣……”他支支吾吾地說。
“一樣什麼?”利亞不解地問。
“一樣窒息。”
利亞怕把他憋死了,只好鬆開了手。
“呼……”他嘆了口氣,又嬉皮笑臉的說,“不過你有隨便摸丈夫臉的特權。”
“幹嘛這樣厚臉皮的自稱呀。”利亞沒好氣地別過了頭。
“你以前也總說做我妻子啊。”德拉科湊近了說,“難不成現在想反悔?”
是啊,她當年的確很渴盼成為德拉科的妻子,渴盼馬爾福家人至上的關懷……
德拉科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他小心翼翼地對著利亞的側臉說:“我們訂婚吧,利亞。”
他的炯炯目光希望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毫無預兆的求婚卻讓利亞慌了神。
她沒有很快答應,也不知道要回應些什麼,她甚至沒有回過頭看德拉科的眼睛。
“開玩笑的,利亞。”他又咧著潔白的牙齒笑了起來,“我德拉科怎麼會在這裡求婚呢?這也太倉促了,一點也不符合我的做派。我的馬爾福夫人應該享有這世上最豪華最頂級的求婚儀式。”
利亞這才轉頭看向德拉科,故作輕鬆地說:“少吹牛啦!”
德拉科沒有頂嘴,他把腦袋靠在了利亞的肩上,什麼也沒講。
他們一起遙望著窗欞外的朝陽,絢爛晨光鋪灑大地,金色枯葉搖墜於漫漶斑駁。
大戰結束在這個不起眼的五月,同時,也為他們的青春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斯內普的眼淚中,哈利得知了鄧布利多和斯內普苦心經營謀劃的一切。由哈利佐證,斯內普沒有因為殺了鄧布利多而被關進阿茲卡班,相反地,他贏得了所有人的諒解和尊重,麥格教授重新特聘他回到霍格沃茨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