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茳那邊並未從布莊老闆口中探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諶言左思右想進言道“老爺,我倒是有其他法子。”
“說。”
“我們何不去青樓探聽探聽,這達官顯貴的風流韻事,自是青樓女子最是清楚。”
顧茳看向諶言的眼神不太一樣了“你經常去?”
諶言是真的想扇自己一巴掌,哪壺不開提哪壺,上回他還因為帶著葉繁星去風月場所捱了頓板子,怎麼還敢提這事兒。
諶言立即解釋“這個,老爺,冤枉啊,我只是,恰巧聽說,對,聽說。”
錢鐸等人見諶言把自己坑進去了,都在看熱鬧。
顧茳可沒心思管自己的臣子的風流之事。
“我不管你是不是常去,別帶壞我的星兒就行,否則,你知道的。”
聽見顧茳的威脅,諶言掛著笑容連連應道“那自然。”
殊不知,諶言在心中暗暗自緋“繁星那傢伙,還需要我帶壞他?陛下真是偏寵繁星,要知道,繁星可是都城紈絝之首,我們幾個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顧茳一行長相俊俏,一進風月場所便被團團圍住。
老鴇熱情上前“各位爺,請進。”
老鴇見幾人穿著不凡,領著他們幾人進了客廂。
“爺,我這就讓人來伺候您們。”
不出片刻,一群打扮豔麗的女子蜂擁而來,為顧茳幾人斟酒。
諶言趁機套話“姑娘,我們都是外地來此經商的,我們怎麼瞧著,你們這許州怎麼處處透著古怪啊?”
姑娘們難得見著如此俊朗的男子,便也沒了防備之心。
“各位公子是不知道,我們這許州啊,不知何時興起龍陽之好,就連我們這,也有……”
錢鐸好奇“也有什麼?”
“有不少男倌。”
“聽聞,是上頭的官員好男色,所以,稍微有些姿色的男子都不敢出門,生怕被那人看上搶了去。”
吳垣震驚“青天白日的,他們就直接搶人?”
“是啊,誰家沒有男兒,誰家男兒捨得讓去做男寵,但那人權勢滔天,我們這些小百姓可是得罪不起的。”
徐長卿微微皺眉“你們沒想過告他們?”
藍衣姑娘嘆氣“公子,您想得太簡單了,我們許州偏僻,山高皇帝遠的,那人就像這許州的小太子般,遠在天邊的陛下,哪會知曉?”
紅衣姑娘也插進話來“倒是有一戶人家想要上京告御狀,他們官官相護,還沒來得及到都城,便全家都離奇死亡。”
黃衣姑娘也附和“是啊,就是此事過後,越發無人敢抵抗那人,若是哪家男兒被搶了去,只能自認倒黴。”
顧茳發話“那人是誰?”
“這……”
幾位姑娘開始猶豫了。
諶言看出幾人的猶豫馬上圓場“沒關係,我們也知道你們也是有苦衷,我們幾人就是好奇,不方便就不說了。”
“是,謝各位爺體諒。”
幾人從青樓出來後,顧茳吩咐“諶言,你們幾個先查查許州的知府。”
“是。”
眾人在許州想是要逗留一些時日,此行人數不少,住在客棧人多眼雜,顧茳便讓人直接買下來一棟宅院。
本來鎮國公和王大將軍都想隨君伴駕,但顧茳考慮到是微服私訪,帶上他們多有不便。
再加上……顧茳臨出都城之前,還特意讓蓀王加緊時間查查鎮國公,想來,他若一走,鎮國公定會有所動靜。
而王大將軍,自然是要留在朝中牽制鎮國公。
所以,顧茳其實只帶了幾十個精銳的金甲衛護駕。
但顧茳對外自然是宣稱帶了不少人伴駕,以防不測。
而顧茳回到宅院時已是傍晚。
聽聞顧茳回來,慕容皇后迫不及待出來迎接“老爺,妾身有要事回稟。”
“何事?”
“妾身今日去了些胭脂水粉鋪子,從一些夫人口中探聽到,這許州知府許昌有一獨子,名為許諾,他有著龍陽之好,不少年輕俊俏的男子都被他禍害了去。”
顧茳結合自己探聽來的訊息,點點頭“原來如此,你辛苦了。”
“能給老爺幫忙,是妾身的福分。”
“行了,門外冷,我們先進去吧。”
到了晚膳時分,顧茳久久未見葉繁星,還以為他玩累了在房中歇息。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