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慕容皇后所料,太后本想慕容皇后一回宮便召見。
但她又想著旅途艱辛,慕容皇后定是要好生歇息一番,便生生忍了好幾天,才讓翠嬤嬤去坤寧宮請慕容皇后。
慕容皇后特意不著粉黛一身素衣去了慈寧宮。
太后見到慕容皇后嚇了一跳,她一臉關懷道“顏兒,此去南巡,怎生這般沒精神,可是病著了?”
慕容皇后看著蒼白、毫無氣色,確實像是重病纏身的模樣。
慕容皇后搖頭“母后,臣妾無事。”
太后挽著慕容皇后坐下“和母后說道說道,此去南巡,你和皇帝,關係可有好轉?”
慕容皇后故意躲躲閃閃道“這,應該是有的吧。”
太后嗔怪“你這孩子,什麼叫有的吧,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慕容皇后顧左右而言他“在許州時,臣妾協同陛下蒐集貪官汙吏證據,陛下對臣妾想是改觀了不少。”
太后也發現蹊蹺了“顏兒,你知道的,哀家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你和皇帝可有……”
慕容皇后突然自憐自艾道“母后,您還是給臣妾留些臉面吧。”
太后質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皇后跪地哭訴“臣妾,臣妾不能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是不是皇帝欺負你了,告訴哀家,哀家給你做主。”
慕容皇后只小聲抽泣,一直搖頭,卻隻字未言。
太后也生氣了,畢竟,她從未見過慕容皇后這般失態的模樣“你不說,那哀家親自去問皇帝。”
慕容皇后扯住太后褲腳阻攔道“不……母后,您不能去。”
太后很是無奈,微微彎腰將哭的不能自已的慕容皇后扶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顏兒,你不肯說,哀家心裡著急啊。”
翠嬤嬤也附和著“娘娘,太后娘娘疼您,見您哭得都成個淚人了,您讓太后娘娘怎能放心得下?”
慕容皇后仿若下定決心般要開口,卻看向翠嬤嬤,有些欲言又止。
太后瞭然“翠嬤嬤,你先下去吧,沒有哀家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進來。”
“諾。”
太后扶著慕容皇后坐下,還拿出懷裡的帕子給慕容皇后擦拭眼淚。
“好孩子,現下,你可說了?”
慕容皇后狀似惶恐道“臣,臣妾,臣妾怕說了,氣著母后。”
“你說吧,哀家受得住。”
“陛,陛下,陛下他,不喜女子。”
太后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哪的話,皇帝不喜女子,還能喜歡什麼?”
話音剛落,太后突然想到什麼“你說什麼,你是說皇帝有斷袖之癖?”
慕容皇后肯定地點點頭。
太后一臉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他這些年雖甚少入後宮,但也是有寵幸嬪妃的,要不然,富察貴人之前怎麼會有孕。”
“臣妾正想說此事,富察貴人,她先前是……假孕。”
慕容皇后拿出張太醫先前給富察貴人偽造的脈案。
太后粗粗瀏覽後,瞬間覺得胸腔怒火中燒,她一把將脈案甩至地上。
“假孕?好一個富察貴人,虧哀家當初如此期盼她腹中的孩兒,她竟敢欺瞞哀家,欺瞞聖上。”
慕容皇后暗戳戳提醒“母后,富察貴人假孕一事倒是次要,臣妾昨日去了玉華宮,富察貴人親口對臣妾說,陛下從未寵幸過她。”
“什麼?”
太后得知如晴天霹靂,她驚得站起,卻因氣得有些站不住腳跟扶住把椅。
“所以……皇帝他真的,真的有斷袖之癖?”
“千真萬確。”
太后扶著把椅緩緩坐下,她忍不住揉了揉發疼的額角“那人是誰?”
“母后,臣妾自知曉此事,便寢食難安,想來,是臣妾和陛下無緣,無關他人。”
太后冷笑“呵,無關他人?他是皇帝,難道哀家要看著這大華江山斷送在他手裡不成?”
太后出口質問道“說,到底是誰?”
慕容皇后掙扎半晌,痛苦道“是夜王殿下。”
太后先是得知自己兒子有龍陽之好,再又得知魅惑她兒子的是她如親生兒子般寵著長大的葉繁星,她實在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慕容皇后滿臉擔憂“母后,母后,您怎麼了?”
太后在榻上緩緩轉醒,一眼便見到滿臉憂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