蓀王派人調查張謂的明細,總算是有了些眉頭。
蓀王得知後便和諶言一齊前往襄州地牢,審問張謂。
地牢內,滿是刑傷的張謂虛弱靠在牆上。
“你們還有什麼招就繼續使,我還是那句話,此事是我一人所為。”
蓀王嗤笑“你既說是你一人所為,本王將你府邸翻了個底朝天,可是半點贓銀都沒瞧見。”
蓀王質問“那些銀子究竟去了何處?”
張謂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孤身一人,銀子自是花了去。”
諶言懶得繼續聽張謂狡辯“你幕後之人許了你什麼,我們已經知曉了。”
張謂本來淡定如斯,聽見諶言的話突然起身抓住牢門憤怒道“你們對她們做了什麼?”
蓀王淡淡退後一步,揮了揮衣袖,彷彿是怕張謂弄髒他的衣衫。
諶言瞧著蓀王舉動嘴角一抽,直言“真不知道小倩看上你哪點。”
蓀王得意“自然是我貌若潘安了。”
“我看,小倩是被你的厚臉皮給矇蔽了雙眼。”
兩人不顧張謂的著急自顧自地聊起來了。
“你們快說,你們到底對她們做什麼了?”
蓀王欠揍開口“你這什麼態度,方才讓你招供你不說,現在,是你在求本王。”
諶言無奈“行了,別賣關子了。”
諶言淡淡敘述起張謂的底細。
“張謂,自小父母雙亡,兩年前,和青樓女子么娘相愛,歡好後育有一子,你便為其贖了身,並給她們置辦了宅子,我可有說錯?”
張謂憤恨“你們,你們究竟想怎樣?”
諶言解釋“不是我們想怎樣,我只是奇怪,你為何斷定,你幕後之人會保她們母子二人平安?”
張謂心生孤疑“此話何意?”
蓀王嘆氣,語氣有些許同情。
“本王的人趕到時,她們母子正在被黑衣人追殺。”
“想是那幕後之人,表面答應你的要求護她們平安,背地裡,卻是想殺人滅口。”
張謂焦急詢問“她們如何了?”
“被本王的人救下了。”
聽見兩人安全的訊息,張謂總算將心放了下來。
諶言乘勝追擊詢問“所以,現在你可以如實說了吧?”
張謂猶豫半晌,終於下了決定“我可以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要你們,保她們母子平安。”
蓀王點頭“放心,以本王的能力,保住一個女人和一個幼童易如反掌。”
張謂跪下恭敬磕頭“謝蓀王殿下。”
張謂和盤托出,正要說出幕後之人“是鎮……”
此時,一支飛鏢突然飛來,正中張謂胸口。
蓀王和諶言一驚,看向飛鏢源頭,只來得及看見黑衣人逃離的影子。
蓀王大喊金甲衛“給本王追。”
“是。”
諶言和蓀王靠近張謂,諶言一眼便看出,張謂必死無疑,他對著蓀王搖了搖頭。
“正中心臟,沒救了。”
張謂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卻還是沒能說出口。
蓀王試探張謂鼻息,氣憤捶地“該死,就差那麼一點。”
諶言拍了拍蓀王肩膀安慰道“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從別處想法子了。”
蓀王只能頹然點頭。
“殿下。”金甲衛奉命捉拿黑衣人回來。
“人呢?”
“讓他給跑了,還請殿下降責。”
“罷了,起來吧。”
查案一事因張謂的死中斷,蓀王和諶言準備回宮,稟明顧茳後再做打算。
眾人整理行囊準備出發。
諶言感慨“我還以為這回出來能幹一番大事,還能讓我那老父親漲漲臉,我可不是他口中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結果……”
蓀王摸了摸鼻子“得,咱們倆回去準備捱罵吧,本王都能想到陛下的反應了。”
說罷,蓀王還學起顧茳說話了“這麼點小事你們都辦不好,朕養你們是幹什麼用的?”
諶言被蓀王逗笑“咯咯咯咯咯,你學的還蠻像的。”
蓀王狀似輕鬆開口“罷了罷了,反正也沒少挨陛下罵。”
諶言自嘲“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可是很怕陛下的,陛下這麼威嚴,也就你和繁星敢在陛下面前蹦躂。”
金甲衛上前“殿下,已整裝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