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顧茳心不在焉地批閱奏摺。
“陛下。”
顧茳聽見趙盛的聲音立馬抬頭“回來了?”
趙盛雖奇怪自己還沒說話,陛下怎麼知道的,卻還是回答“是,回來了。”
“哼,去了好幾天,總算捨得回來了,讓他進來吧。”
“啊?”趙盛立刻反應過來陛下說的是夜王殿下。
“陛下,是蓀王和諶公子回來了。”
顧茳得知不是葉繁星,眼底不著痕跡地劃過一抹失落。
顧茳裝作不在意的模樣開口“嗯,讓他們進來吧。”
“臣參見陛下。”
“平身。”
蓀王上前遞過賬本“臣和諶言幸不辱命,雖遇到些小插曲,好在,還是查明瞭真相。”
顧茳翻閱賬本後,挑眉“哦?什麼插曲。”
蓀王心虛摸了摸鼻子“這個……”
蓀王害怕捱罵,不敢開口說是自己的原因。
諶言上前為其解圍。
“回稟陛下,臣等不察,竟讓賊人殺了張謂滅口。”
“好在,張謂的……夫人,深明大義,將此賬本交由我們手中,還請陛下降責。”
蓀王見狀和諶言一同跪下請罪“還請陛下降責。”
“所以,幕後之人不知賬本在你們手上?”
“是。”
顧茳又仔細翻閱了這本賬本,賬本記錄的,是張謂一筆筆賄賂鎮國公的證據,數目之多令人咋舌。
顧茳略微思索開口“朕需要你們演場戲。”
蓀王和諶言與帝王對視,瞬間明白顧茳的意思“臣等願為陛下效勞。”
“來人。”
兩名金甲衛上前。
“蓀王和諶言辦事不力,拖下去,重責三十大板。”
“是。”
兩人被侍衛拉下去按在春凳上。
板子沉重,這一棍一棍重重落在二人身後,著實嚇人。
許是顧茳授了意,掌刑侍衛有分寸,責打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也就看著恐怖罷了。
但饒是侍衛留了力,也架不住這數目多,二人身後也漸漸溢位血漬。
蓀王開始作勢嚷嚷起來“陛下饒命,啊!”
諶言忍的難受,還要分心給蓀王一個白眼“別喊了,不嫌丟人。”
蓀王蜜汁微笑“你不懂,既是苦肉計,還得裝得像點,你跟著本王一起喊。”
諶言嫌丟人,實在喊不出口,蓀王獨自一人不斷慘叫。
不到半個時辰,蓀王和諶言辦事不力,惹怒帝王被重罰的訊息,便傳遍了整個皇宮。
鎮國公時刻關注著蓀王和諶言進宮後續,自然也聽說了兩人被重罰的訊息。
在他看來,皇帝如此生氣責罰二人,定是什麼都沒查出,如此,他便把心放在肚子裡。
夜半時分,顧茳翻來覆去睡不著。
不得不承認,他有點想念,不,是著實想念葉繁星在懷的感覺了,想到葉繁星,顧茳身子不由地燥熱起來。
他突然坐起“趙盛。”
“老奴在。”
“水。”
顧茳灌了一大杯水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幾時了?”
“回陛下,已經寅時了。”
“你下去吧。”
“諾。”
顧茳自嘲“罷了,小崽子玩得樂不思蜀不願歸家,朕只好親自去接他了。”
顧茳打定主意後,便躺下歇息,只是……沒有葉繁星,顧茳有些孤枕難眠。
顧茳感慨自己矯情,以前也沒見有人陪著,不也這麼過來了。
第二天早朝時,養心殿內,氣壓極低。
為著讓鎮國公放鬆警惕,演戲自是要演全套。
顧茳心情不佳,朝中大臣哪個不是人精,以致今日早朝分外祥和,眾人皆怕觸了陛下的黴頭。
而葉府內,葉繁星將容栩送上馬車,貼心囑咐“你傷沒好透,回去之後可別忘了換藥。”
容栩點頭“孤明白。”
容栩深深看向葉繁星,一切盡在不言中“孤先走了。”
葉繁星一臉擔憂“嗯,你多加小心,可別再受傷了。”
“好。”
葉繁星送走容栩後,便去找了葉守。
“葉叔,我打算明日便回宮了,我在這宮外逗留夠久的了,只怕皇兄嘴上不說,心裡也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