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顧茳陪著葉繁星用了晚膳後,便又回了御書房。
回御書房前,顧茳特意叮囑“記得乖乖喝藥,聽見了嗎?”
葉繁星敷衍點頭“好好好,我明白了,你趕緊回去吧。”
顧茳寵溺地擼了擼葉繁星的小腦袋,不捨地坐上龍輦離開。
原來,葉繁星自上次下水救人後,便一直有些咳嗽,都持續了好些天。
葉繁星不當一回事,還是顧茳擔心,又特意讓姜太醫來一趟,太醫說葉繁星就是受寒了,開了幾劑藥讓其服用。
而接下來,顧茳因為忙著科考一事便忽略了葉繁星。
顧茳格外重視此次科考,畢竟,朝中重臣確實需要輸注新鮮血液,顧茳也需要培養一些自己人。
此次科考,諶言等人也是參與其中。
考堂外,皆是父母和學子告別的場景。
錢鐸乘坐自家馬車前來。
錢爹難得正經,耳提面命教導道“仔細審題,清楚了沒有?”
錢鐸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敷衍開口“知道了,知道了。”
“欸,你小子,有沒有聽你爹我說話?”
錢夫人在一旁護犢子般打斷“多多這些天已經夠勞累了,你別罵他。”
錢鐸立馬躲在錢夫人身後,委屈巴巴道“對啊,娘,還是您心疼我。”
錢爹拿錢夫人沒辦法,訓斥的話只好嚥下。
諶言轉頭看見諶言一行人熱情打招呼“嘿,諶言,吳垣,長卿,我在這兒!”
諶言等人見狀禮貌行禮“見過錢尚書,錢夫人。”
錢夫人見到諶言幾人也很是熱情“不必多禮,我家多多,要勞煩各位多多照顧了。”
“錢夫人,您放心。”
“哎呀,爹孃,你們趕快回去吧,我正好和他們一塊兒進考堂。”
“行行行,我們這便走,你在裡面,該吃吃該喝喝,放寬心地考。”
“好好好。”錢鐸點頭應和。
考官奉陛下指令,嚴肅考場紀律,不讓任何人有渾水摸魚之機。
幾天後,隆重的科考總算落下帷幕。
顧茳長長舒了口氣,內心感嘆“總算可以歇息片刻了。”
顧茳打算帶著葉繁星出去玩玩,誰料,他還沒來得及規劃,便見趙盛一臉焦急地上前稟報。
“陛下,夜閣那邊來傳話,說是夜王殿下高熱一直不退。”
“什麼?怎麼現在才來稟報?”
“夜閣那邊說,昨夜夜王殿下就開始燒了,夜王怕您擔心,便一直隱而未報,今日瞧著不太對,葉雨才偷偷差人來稟報。”
顧茳一臉擔憂趕去夜閣。
葉繁星高熱躺在榻上昏睡著。
顧茳輕輕將手背撫上少年額頭,微微皺眉“怎麼這般燙?”
姜太醫回稟“殿下似是又受寒了,按理說,前陣子的咳嗽早該好了,但殿下似乎一直都未好全。”
葉雨聞言悄咪咪正準備溜。
顧茳沉聲吩咐“站住。”
葉雨腆著笑臉“陛,陛下有何吩咐?”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雨眼神飄忽“屬下,屬下也不知。”
“現在說,還是讓你師父審審你?”
葉雨雖自小伺候葉繁星,但他本就是金甲衛出身,金甲衛首領便是其師父。
因為顧茳需要人隨身保護葉繁星,便將與葉繁星年紀相仿的葉雨從金甲衛調出,安排在少年左右。
葉雨聽見自家師父名號,腿一軟倒在地上,忍不住哀嚎“陛下,屬下說,屬下這就說,您可千萬別告訴師父。”
顧茳不耐道“說。”
葉雨緩緩道出原因。
“前兩天又下了大雪,殿下非要屬下陪著打雪仗,屬下實在勸不過,只好依著,想是,想是那時舊病未愈又受寒了引發的高熱。”
“那他之前咳嗽一直未愈是怎麼一回事?”
葉雨喊冤“陛下,這事屬下真不知啊。”
顧茳淡漠開口“行了,起來。”
“那……陛下?”
葉雨怕急了自家師父,若師父知道自己乾的這些蠢事,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自己下去領三十刑棍。”
葉雨大喜“謝陛下輕饒。”
將眾人遣退後,顧茳看著一臉歲月靜好躺在榻上的葉繁星,氣得牙癢癢。
可顧茳還不能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