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風靈前來,顧茳才正經打量起眼前之人。
這位陳國大皇子,乃陳國皇后嫡出,卻胸無大志,但他佔了嫡長的位分,硬生生壓了陳國二皇子一頭,眾多大臣都極力擁護他為太子。
而陳國二皇子野心勃勃,他怎會甘心,他想要幹出一份驚天動地的大事,讓陳國君主刮目相看。
風善便是利用了陳國二皇子的野心,蠱惑著他挑起了陳華兩國的矛盾,順勢而為發起戰事,一步一步將陳國徹底推向了絕境。
陳國大皇子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半點沒有皇子的氣概。
他大呼求饒“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我該說的都說了,別……別殺我。”
顧茳皺眉看向滿目瘡痍的陳國大皇子,心底暗想“看來,這陳國大皇子在刑部的日子不好過啊,都被折磨成這副鬼樣了。”
他不由感嘆,徐達還是有兩下子的。
徐達厲聲呵斥“陛下面前,誰准許你如此大喊大叫,還不趕緊把你當時招供所言,再細細訴說一遍。”
徐達還威脅著“你若敢有半分隱瞞,刑部酷刑還等著你呢,那可是會讓你生不如死。”
徐達的話讓陳國大皇子不由想起那殘忍刑罰,他身子不住地顫抖,一臉窩囊地開口。
“我,我說,我說,我都說。”
“那……我二弟身邊的那名軍師,他是,他是華國的血脈,是,是陛下您……”
陳國大皇子不敢說出口,眼神躲閃地看向顧茳。
顧茳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言便可。”
陳國大皇子大著膽子道“那風善乃陛下您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顧茳其實先前便隱隱有些猜測,如今,倒是正中了他的猜想。
陳國大皇子一五一十詳細訴說著風善的身世。
原來,當年顧茳的父皇,也就是先帝,他年輕氣盛時,也曾御駕親征過陳國。
陳國一直以來都蠢蠢欲動,不甘屈居華國之下,可每每發起戰爭都是以慘敗告終。
當年,先帝打了勝仗,為表臣服,當時的陳國君主,便是陳國大皇子的爺爺,不僅上貢了不少奇珍異寶。
為討先帝歡心,他還將宮內的一名庶出公主當作貢品送上了先帝的床榻。
而那名庶出的公主,便是風善的生身母親。
那位庶出公主出身卑微,乃一卑賤宮女所出,她在陳國皇宮內向來不受重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便是宮人也能隨意欺凌。
若非她相貌不錯,陳國君主也不會想起她。
更甚者,她從來都沒有名字,那些嫡公主或是母妃受寵的公主打罵她時,都是喚她小賤婢的。
先帝本就多情,對於陳國君主的好意他自然是來者不拒,一次醉酒後,他寵幸了那名被當做貢品被迫而來的庶出公主。
待先帝啟程回華國,卻將其全然忘卻。
畢竟……作為皇帝,後宮佳麗無數的他,怎會記得一個只是消遣玩物的庶出公主。
可先帝不知的是,便是那夜,庶出公主便懷了身孕。
庶出公主本就不受陳國皇室重視,如今身份更是尷尬。
若說她被送給了先帝,可先帝臨走前並未將其帶走,陳國君主思索後覺得先帝對她並不滿意。
於是,陳國君主惱她沒有討好先帝,而宮內其他公主也是厭惡她的存在,覺得她的存在玷汙了陳國公主的名聲。
畢竟她的身子已沒了清白,還被敵國皇帝拋棄,她們比之先前,更是變本加厲地凌辱她。
那名庶出的公主受不了這份屈辱,便一尺白綾想要自盡,若非宮女發現及時,她早沒了性命。
而她在醒來後卻得知自己已懷有三月身孕時。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她不再尋死覓活,而是把腹中孩兒當做了念想。
可她腹中孩兒身份便更是尷尬了。
他可是留著華國血脈,如今陳國是戰敗被迫屈居人下,可他們怎會甘心,他們一心想著蟄伏,只待捲土重來。
而那庶出公主腹中的孩兒,便是敵國血脈。
當時的陳國君主深謀遠慮,想著那腹中孩兒留著或許有大用處,在陳國有難時,或許可以拿他與華國談判一二。
於是,那名庶出公主因著孕有敵國皇室血脈,便被陳國君主護了下來。
此後,倒是無人再敢找她的麻煩,畢竟,陳國君主都發話了,要保她腹中孩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