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天知道巴特爾娜救回來一個姑娘,還把她安排在赤炎國,勸她不要什麼人都帶回來,萬一是別有用心的人,對赤炎國的發展很不利。
巴特爾娜說道:“我看到那姑娘的第一眼,就心生憐憫,如果我不出手相救,她要麼自殺,要麼被殺,總之都是死路一條。
赤炎國能接受各部落,為什麼不能給一個苦命的姑娘一條活路。
就算是現在,我們也不能保證各部落是真心誠服,日久見人心。”
……
朱小雨養好了身上的傷後,便跟著赤炎國的婦女學習織毛衣。
她心思靈活,沒一會兒的工夫便學會了。
之後,每天領了毛線回來,在自己的帳篷裡織毛衣,從來不到處亂走。
巴特爾娜覺得這個姑娘比之前追狗的李蘭安靜多了。
周圍的牧民跟朱小雨接觸下來後,發現她會的東西特別多。
刺繡廚藝手工她都會,大家就好奇。
“你有這麼多手藝,隨便拿出一樣都能養活一家人,你家人怎麼還把你賣掉?”
朱小雨苦笑了一下,開始胡說八道:“我在家的時候已經在拼命賺銀子,可他們嫌我賺得少,本來我還想著,等我嫁了人,給他們一筆彩禮,我便解脫了,誰知他們想要更多的銀子,就把我賣了。”
大家對朱小雨的遭遇表示同情,讓她安心留在赤炎國,在這裡只要付出勞動就會有收穫。
朱小雨開心地點頭,昨日,負責田地的官員還分了一畝地,和一些玉米種子給她,以後,她就算是在赤炎國紮根了。
……
今年的玉米已經收穫了一茬,朱小雨把屬於自己的田地除乾淨了草,把玉米種子種下去,早晚都過來澆水。
天已經黑了,澆好水後,朱小雨正要回去,就看到田埂處的殷九天正盯著自己。
朱小雨一改白天的柔弱怯懦,眼神毫無怯意地看向殷九天。
殷九天開口:“朱堂主,不打算再裝下去了嗎?”
朱小雨揚起嘴角:“軍師可知道,給星月閣送去吃食的人是我安排的,我該叫你厲忘川,還是星月閣閣主?”
殷九天眼眸一冷,露出了殺意。
朱小雨悄悄把手放在腰間。
良久,殷九天神情放鬆下來,朱小雨的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朱小雨試探著開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隱瞞身份跟在主子身邊,既然我們的目的相同,為什麼不聯手合作。”
殷九天說道:“這件事不是你一個小門派能插手的事情。”
“星輝閣現在勢力小,不代表以後還會如此,主子是星輝閣閣主,有她帶領我們,早晚有一天會超越星月閣。”
“她不記得以前的事,即便是想起來,你覺得她會拋棄一手打下來的赤炎跟你回去嗎?”
“主子在哪裡,哪裡就是星輝閣,我能問一下,主子為什麼會失憶嗎?”
“天玄宗。”
朱小雨皺眉:“你的意思是,主子的失憶跟天玄宗有關係?不應該呀,主子可是天玄宗的少宗主,最得宗主的重視。”
“天玄宗也在各國尋找你主子,重視是真,至於是何目的就不得而知。”
朱小雨陷入了沉思。
“要一直瞞著主子的行蹤嗎?”
“能瞞住最好。”
“可是展大人和夫人長時間見不到人會擔心。”
“總比永遠也見不到要好。”
朱小雨眼中閃過戾氣:“有人要害主子?”
“我只能告訴你,成為天玄宗弟子,並非人人羨慕仰望的事。
在沒有查清真相的情況下,隱瞞行蹤是對我們的保護。
可你們來了一茬又一茬,暴露我們的行蹤,只會給我們招來無盡的危險。”
朱小雨臉色煞白,厲忘川是主子的大師兄,如果是別人,她還會懷疑對方是覬覦少宗主之位,但是厲忘川幾年前就離開了天玄宗。
可另一邊是主子的師門,宗門裡有無比寵溺主子的天玄宗宗主,教導主子的師叔們,還有跟主子關係特別好的師兄師姐。
她該相信誰?
……
朱小雨最終決定離開赤炎國,她不能冒險,給主子招來危險。
對於朱小雨提出離開的請求,巴特爾娜很不理解。
“你在赤炎國有田地有工作,有人護你周全,為什麼要離開,你有更好的去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