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建國還沒起床,院裡的人已經忙碌了起來。
這個時代的人除了造人基本就沒了其它的夜間活動,所以起的都還挺早的。
該上工的上工,該出去的出去,只剩下一群女眷在家。
院裡的幾個婦女集中在中院的水池旁一邊洗著衣服,一邊聊天。
刺骨的井水也抵擋不住她們八卦的心。
要不說結過婚的女人強的可怕,她們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敢聊。
他們聊的話題一般的小年輕站在這兒不一會兒估計就要面紅耳赤。
秦淮茹也在其中,一身縫著補丁的衣服也難掩她豐腴的身材。
她那蘊含著古典韻味的的瓜子臉,膚如凝脂,夢幻如詩,散發淡淡的氤氳柔和的光澤,似比綢緞還要光滑,螓首蛾眉,明眸皓齒。
一雙大大的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奪人心魄。
她一邊揉著衣服,一邊和旁邊的婦女聊著天,有說有笑的。
但從她的笑容中還是能夠看出一絲勉強。
她不得不思考一家人的生活問題,賈東旭說會解決家裡的糧食問題,但到現在也沒有得到什麼改善。
都是四處尋摸,運氣好的話,能弄到一些吃的,運氣不好也就只能勉強維持生活所需,要不是靠一大爺平日的接濟,日子早過不下去了。
而賈東旭平常還要去上班,幹得那麼重的活,沒營養可不行,這些日子以來,肉眼可見的賈東旭的氣色變得越來越差了,但乾著急也沒有辦法。
她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女人,即使長得漂亮,但是從小接受的教育還有眼界終究侷限了她。
秦淮茹不得不思考這些東西,家裡一個勞力幹體力活需要營養,賈張氏也是個好吃的,整天也想著吃好的,孩子也整天嘴饞。
賈張氏和孩子也就算了,實在沒有好吃的,頂多也就抱怨一下,而賈東旭每天干體力活是真缺不了這些東西。
秦淮茹不得不把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身上,可是這兩年傻柱的日子其實也沒以前那麼舒坦。
以前條件好,他還能從給領導做的小食堂裡截留一部分,菜多,少了一點也沒人會發現。
但是這兩年也不行了,即使小食堂的食材也供應不足了,每次招待客人都能做一大桌子葷菜,能給你換著法的做,現在一桌做兩個葷菜都是李副廠長有本事。
就這,被招待的人也個個都跟餓死鬼投胎一樣,恨不得菜湯都給喝了,實在是被這世道逼急了。
見到這種情形,傻柱自然也不會再幹那種事,容易被發現。
平常也就只能提前從食堂的大鍋菜裡面截留一部分油水多一點的菜罷了。
不過這個時候賈東旭還沒死,何雨水也沒有出嫁,傻柱帶回來的東西還是雨水吃的較多,他對自己這個妹妹還是挺關心的。
也就是因為是一個糙老爺們,不懂得怎麼照顧人,平常在外幫廚老是忘了雨水,小的時候可沒少捱餓。
不過雨水自己倒是也有一手不錯的廚藝,再加上年齡也大了,倒也沒那麼依靠傻柱了。
因為賈東旭還沒死,傻柱這個時候對秦淮茹還沒那麼重的心思,秦淮茹也沒怎麼從他那裡得到過什麼,畢竟賈張氏盯得也挺緊,秦淮茹這會倒也沒那麼多心思。
想了許多,秦淮茹也沒想到什麼可靠的方法,除了去借,好像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
也可能是蹲的太久的緣故,秦淮茹正準備站起來換水呢,突然兩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她這一倒不要緊,可把一旁正在聊天的幾個婦女給嚇得不輕。
不過這個時候的人還是比較熱情淳樸的,沒有多想,幾人趕緊把秦淮茹扶起來,然後急急忙忙的喊道:
“來人啊,來人啊,賈張氏,你們家秦懷如暈倒了。”
可惜院裡的勞力基本都去上工去了,除了一群女人和小孩,也就只有李建國在家閒著了。
李建國聽到喊聲趕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中院已經圍滿了人,他扒開人群走了進去。
看到一大媽等幾個婦女正抱著秦淮茹不知道怎麼辦呢。
在後世活了那麼多年,李建國多少也懂點急救知識,不過像人工呼吸之類的用在現在這個時代甚至可以直接給你槍斃了。
他高聲喊道:
“大家別站那麼擠,中間留出來一片空間,讓空氣流通起來。”
眾人一聽李建國說話,似乎像有了主心骨一樣,趕緊聽他的話騰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