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濃墨鋪灑。下方的交通工具不再增加,安保人員開始四處走動。寧安終於找出了規律。
這入口處的安保人員,三個小時換一次班。
換班時間十分鐘。
大概等到凌晨三點,或者四點,不確定時間。在最後一次交班的時候,寧安從危牆一躍而下。
腳在落地的瞬間變成獸爪,肉墊緩衝,一點聲音沒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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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寧安現在確信了一件事——就是,貓科動物這個物種,確實對縱深沒有清晰的概念。要是以前,四米高的樓,她往下看一眼都會腿軟。現在跳樓跟喝水一樣簡單。
寧安趁著入口處沒人的十分鐘,迅速溜進去。
感謝斯諾德,感謝他咬屁股之恩。不是他追在屁股後面咬,她不可能有這種敏捷的身手。
……
地下城還真的是一座藏在地下的城市。很大,大概有一個二線城市的規模。
放眼望去,到處是鱗次櫛比的建築物。幻彩的霓虹,川流不息的人群,以及穿梭在矗立建築物中的飛行器。酒店,賭場,鬥獸場,妓館,特殊需求娛樂場……亂打的探照燈與徹夜狂歡的燈火表演,合奏出一種詭異又腎上腺素激增的喧鬧繁華。
寧安瞠目結舌,就,有種恍惚的懵逼。
這裡的歡聲笑語與地面上到處充斥絕望的廢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遠處還有喝的伶仃大醉的獸人,酒精上頭引發衝突,當眾引起流血事件。但路過的人不僅沒有人
上前制止,全都吶喊著讓他們打的更兇。
寧安懵了一瞬,趕緊收斂了自己的存在感,跟在了一個看起來就像上流社會人士的男士的車後面。
只因剛才她偷聽到,這個人跟地下城的一個工作人員說話。
那工作人員尊稱他為羅斯柴爾德先生。
呵!這個姓氏不簡單啊!
雖然沒有證據,但在寧安曾經生活過的二十一世紀。這可是攪動國際社會,幾l次發動金融戰爭,大發戰爭財,冷血收割全球資本的猶大資本中最重要的財閥家族的姓氏啊!!
而且,這人剛才說,今天晚上有一個令人振奮的意外之喜出現在拍賣場。
什麼意外之喜?
什麼叫令人振奮的意外之喜??
寧安直覺跟西雅有關,豎著耳朵偷聽,果然那就聽見那人鬼鬼祟祟的說,一個還未長成的少女。沒有身份資訊,基因沒有錄入資料庫系統,等級還不低的少女。
“羅斯柴爾德先生如果喜歡,拍下當寵物圈養在家裡,不失為一種樂趣。”那人猥瑣的開口。
寧安:“!”
……特麼的!這要不是跟西雅有關她把名字倒過來寫!!
再說,就算不是西雅,她也得跟過去看看!
車子開的速度並不快,寧安在全速奔跑的情況下,黏上他們不是問題。不過為了不被發現,寧安還是收斂了速度。只保持一種眼睛看不見但鼻子能聞到的距離,不遠不近的跟著這輛車。
然後,發現他們出現在一個看起來很像中世紀畫廊的大型美術館門口。
那位羅斯柴爾德先生剛下車,就被一堆西裝革履的人熱情地請了進去。寧安掛在一百米外的建築物外圍欄上。像掛在這的白色塑膠袋一樣盪來盪去。
這個畫廊顯然是高階人士聚集的場所,門口的安保就比外面強太多。
不是說人多,而是說非人工安保系統做的很到位。畢竟地下城入口就已經做了一層安全篩查,層層佈局下來,裡面鬆懈一點很正常。機械二十四小時監控,寧安想像在外面蹲點一樣,蹲到安保人員交班溜進去是不太可能的。
何況寧安沒有在大門口耗費時間。
觀察了一下地形,她迂迴地繞道去了建築物的後門。
任何光鮮的背後,都會有陰暗面。任何道貌岸然的另一面,一定有獨屬於它的上不得檯面。這座繁華奢靡的地下城要維持體面,必定會有無數需要做最髒最累底層活的人。果然,寧安就在後門的地方,發現了一堆‘元氣滿滿’處理垃圾的人。
他們看見髒兮兮的寧安,瞪著一雙‘老子草擬全家’的臉,親切的問候她:“乞丐滾遠點!”
寧安:“……”
……雖然她確實是有點髒,但叫乞丐有點過分了吧?
“你什麼地方來的,這些東西不是你能吃的!”
……垃圾桶裡堆滿了廚餘。好吧,也不算廚餘。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