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流崢的臉上立刻浮現燦爛的笑容,他突然湊上去,在扶薇的嘴上用力親了一下。
親了扶薇滿唇橘子味兒。
“啪!”扶薇一巴掌打過去,怒不可遏地又一腳踹過去,要將人踹下美人榻。
宿流崢迅速站起身避開她這一腳。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又走到一旁,在抽屜裡翻找了一番,照出一面?小?圓鏡對鏡照了照。
“嫂嫂沒?有上次打得重,連紅印子都沒?留。”他回過頭來,滿眼興奮地望著扶薇,“嫂嫂不要捨不得。”
扶薇用手背用力在唇上蹭了一下,嫌惡地看著宿流崢,道:“分明一張臉,你與你哥哥簡直雲泥之別?。實在可惜了這張臉。”
宿流崢笑得無所謂:“正?是如此。我本?來就什麼都不如我哥哥。”
他說得心安理得,毫不氣惱,甚至有些自豪的意味。
可是下一刻,宿流崢卻突然變了臉色。
“我想?起來了。那個被先奸後殺的小?姑娘?”
扶薇挑眉:“所以是不是你乾的?”
縱使他是宿清焉的弟弟,若他真的對一個小?姑娘做下惡行,扶薇也絕不會?饒他性?命。
宿流崢突然黑了臉。在扶薇審視的目光下,他又很?快笑起來。
“嫂嫂冤枉。我是很?想?和嫂嫂春風一度,只想?和嫂嫂,不想?和別?人。”他攤了攤手,“我對十來歲的孩子沒?興趣,只喜歡嫂嫂這樣胸大腰細的。”
官府在查孫文秀的案子,扶薇也派了人私下去查。
她冷眼看著宿流崢,忽略他那些汙言碎語,最後警告:“最好不是你。”
言罷,她移開了目光,懶得再搭理這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宿流崢已經?得到了答案,知道嫂嫂不是那個小?白臉的小?妾。他頓時變得心情很?好,真真是通體舒暢。
離開知州府的時候,他腳步輕快,甚至心情極好地想?要哼唱小?曲兒。
可當他走出知州府沒?多久,他又困惑地駐足。他望著人來人往的人群,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他沿著長街慢慢地走,耳畔喧囂流水過。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事,不停地想?不停地想?。
他要去哪兒?他要幹什麼?
當宿流崢駐足,茫然地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店鋪。
秘寶閣。
這是什麼地方?好熟悉。
這間不起眼的鋪子佔地很?小?,又藏在長街的盡頭,十分不起眼。
宿流崢木然抬步,推開店鋪的木門,邁步進去。
秘寶閣的客人一向很?少,聽見推門聲,老?板抬頭,看見熟面?孔,憨厚笑著點了點頭,道一聲:“來了。”
宿流崢眨了下眼睛,後一隻腳邁進來的時候,他突然就知道這是哪裡,也想?了起來自己忘記的事情是什麼。
“老?板,再給我拿一盒。”他微微笑著,清雋的面?容之上覆著層儒雅。
他邁步進來記憶接上的那一刻,已然成為了宿清焉。
“好嘞!”老?板將一個小?黑盒遞給宿清焉。
宿清焉雙手去接,瞥見自己的袖子挽了起來。他輕蹙了下眉,先向老?板揖身道謝,再不動聲色將弄亂的衣袖理順。
宿清焉回到絲綢鋪時,蘸碧已經?等?了他很?久很?久。
“姑爺,您怎麼才回來啊!”蘸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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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焉輕抬眼,視線越過蘸碧望向絲綢鋪內,問?:“薇薇去別?的鋪子了?”
“主子突然不舒服,已經?在知州府上了。”
宿清焉眉眼間的清儒瞬間浮現裂紋,他下意識向前邁出一步,焦聲問?:“她怎麼樣了?走,快帶我去。”
宿清焉和蘸碧到了知州府上,家丁得知是尋祝大人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也不阻攔,且立刻引路往扶薇住的葳蕤堂去。
房門開著,扶薇靠坐在美人榻上,祝明業坐在她身邊,和她說話。
宿清焉看著屋內的兩個人,眼前忽然浮現小?巷裡,這個男人握著扶薇的手那一幕。
“主子,我把姑爺接來了。”蘸碧走到門口稟話。
聞言,扶薇還沒?抬頭,祝明業猛地轉頭看向宿清焉。看見宿清焉的第一眼,祝明業愣了一下。這不就是宿流崢?不過他再多看一眼,就辨出面?前之人不是宿流崢。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