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比如平安鏢局的那些,宋……”
“那不一樣!”宿流崢打斷扶薇的話。
哥哥怎麼能和別人一樣?不一樣的,那是世上唯一的哥哥。
扶薇看著他皺眉困惑的樣子,她伸手,指腹輕撫上他的眉心,低聲道:“不懂就不懂吧。”
她轉身要走,宿流崢握著她的腰不讓她走。
“那你為什麼那麼說?”宿流崢追問。他盯著扶薇的眼睛。
既然那是不好的,不對的,為什麼在那麼多人面?前?說出來?
為了?幫他,不讓他被官兵抓進牢裡去嗎?
扶薇想了?想,說:“因為我?不要臉。”
她用?力推開宿流崢轉過身去,離他遠一些。她走到視窗,去吹秋日卷著寒意的涼風。
宿流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莫名?其妙的疼痛拉扯著,扯得他連呼吸都覺得痛。
為什麼痛?他不明白。
扶薇窩進搖椅裡合上眼,慢聲:“下次進來的時候脫掉髒鞋。”
宿流崢低頭,去看自己的靴子。靴子上不僅沾了?泥,還沾了?不知道哪個衙役的血。
他半張著嘴,皺眉看向扶薇,悶聲:“我?有話跟你說。”
扶薇輕“嗯”了?一聲,淡淡道:“你說。”
“我?不記得了?。”
扶薇將臉偏到另一邊去,不想理這?個傻子了?。
宿流崢煩躁地抓了?下頭髮,腦子裡發堵什麼也?想不起來,他轉身往外走,將樓梯踩得咚咚咚。
他剛出去,蘸碧就帶著兩個小?丫鬟進來,將屋內的地毯換了?新?的。
宿流崢坐在二樓,看著她們在樓上樓下上上下下地換地毯。
他心口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壓得他越來越煩躁,連坐也?坐不住。他躁悶地在二樓環顧,目光掃過架子上的幾件衣裳,那是幾件精緻華貴的男裝。
這?兒本來都是書櫥,衣架放在那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扶薇總是罵他髒,宿流崢低頭看向身上的衣服,又褶又破,還沾著些汙漬。
宿流崢站起身,走到衣架前?,在那幾件衣裳裡挑了?挑,挑了?一件竹青的長衫換上,銀色的暗紋在陰影處不顯,在光輝照耀時泛著美玉般的流光。
扶薇在屋子裡眯了?一會兒,實在睡不著,她起身拿起架子上的外衫披在肩上,懶步下樓,想去二樓翻些閒書打發時間。
她立在門口,怔然望著書案前?的人影。
她的清焉回來了?,站在書案前?正在整理著上面?的書冊。
“清……”扶薇往前?邁了?一步,又生生頓住腳步。
宿流崢立刻轉過頭看向她。
扶薇的臉色瞬間冷下去,她大聲質問:“誰準你穿他的衣服?”
她給宿清焉新?裁的衣裳今日送到了?,可是他再也?沒有機會穿了?。
扶薇憤怒地隨手抓了?身側書櫥裡的書籍,劈頭蓋臉地朝宿流崢砸過去。
一本接著一本,書籍砸在宿流崢的頭臉、身上,又落葉般散落一地。
宿流崢看著她,沒躲。
他不懂扶薇為什麼這?麼生氣。衣服而已,他和哥哥的衣服向來共享,更何況扶薇裁這?些新?衣時,本就是讓裁縫量他身材尺寸。
直到扶薇砸累了?,扶著衣櫥大口喘著氣,宿流崢才朝她走過去。
他伸手撐著扶薇的腰,將柔軟的身體錮在他懷裡。他低頭看扶薇氣得泛紅的臉頰,生澀地說:“你別生氣了?。”
宿流崢從?未哄過人,乾癟的一句哄話,說得彆彆扭扭。他擰著眉,將臉偏到一邊去。
“我?不穿了?。”
說著,他放開扶薇,向後退了?半步,伸手去解身上的長衫。
扶薇看著他的動作,看見他的手背上紅了?一塊,這?是剛剛被她扔過去的書籍砸到的。她視線慢慢上移,再看向他的面?頰,見他額頭也?被她砸傷了?。
扶薇抬手, 覆在他解衣的手背上。
宿流崢立刻抬起眼睛盯向扶薇。他總是習慣於低著?頭,然後掀起眼皮警惕地看人?。
扶薇拉住他的手,牽著?他往樓上走。
宿流崢皺眉, 不知道扶薇要幹什麼,任由她拉著?他上樓。
樓上寢屋的地面已?經換好了新的地毯。宿流崢走到門口, 學著?扶薇脫了鞋子進?去。
扶薇已?經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