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欠身,去端桌子上的茶壺,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她?往前挪拿茶壺的時候,若有似無地在胡遮的腿上蹭了蹭。
蹭得胡遮心裡頓時起了一層漣漪。原本這今日陪著心情不?好的祝明業,讓他?很疲憊,今晚過來只不?過是覺得待在歷小雨身邊舒服,看著她?就開心,沒?什麼心力做別的。可她?扭著細腰在他?腿上蹭挪,頓時又把胡遮的心思給勾了起來。
“爺,喝茶。”歷小雨坐在胡遮的腿上慢吞吞轉身,雙手捧著茶杯遞給他?。
胡遮心神一蕩,並?不?伸手去接,而?是慢悠悠地說:“爺忙了幾日,腳不?沾地兒的,還哪有力氣端茶杯。”
歷小雨害羞一笑,雙手捧著茶杯送到胡遮嘴邊,餵給胡遮喝。
“爺在忙什麼?說不?定雨娘能幫爺出出主意?呢?”歷小雨將茶杯放下,身子徹底倚靠在胡遮懷裡。
胡遮本來不?想和歷小雨說。畢竟是他?犯愁了多日毫無頭緒,歷小雨一個?深宅婦道人家能有什麼主意??
不?過看著懷中美人如水似雲地偎在他?懷裡,他?心情太好,也願意?逗弄般和她?說說話。
“京裡來的那位大官,看上一個?女人。但是這位祝大人和尋常人不?同,明明想要那個?女人想要得都快發瘋了,可偏偏什麼舉動都不?做?只自己在那借酒消愁唉聲嘆氣!”
胡遮越說心裡越煩。
“一個?女人,原本也不?是啥大事兒。若能幫這位大人得償所願哄得美人在懷,就是眼前最重要的大事。偏偏這個?祝大人是個?情種,只會自己躲在角落裡害相思,還三令五申不?許傷害那個?女人!”
胡遮重重嘆了口?氣。
在他?看來,祝明業簡直蠢得不?能再蠢。他?那麼大的官兒,想要什麼女人要不?到?直接將人擄回去強佔了難道不?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比如,歷小雨就是這麼到了他?身邊。
甭管當?初願不?願意?,如今歷小雨還不?是滿心都是他?,對他?撒嬌對他?放浪,哄他?開心?
歷小雨並?非整日躲在宅子裡兩耳不?聞窗外事,她?當?然?關注胡遮的事情,會派人去打聽?與胡遮相關的事兒。
她?一雙楚楚的眼睛望著胡遮,聽?著他?抱怨,做一個?溫柔的傾聽?者,時不?時配合地露出驚訝、無奈的表情。
實則,胡遮說的這些事兒,她?都知道。
她?抬起纖纖素手搭在胡遮的肩上,軟著嗓音說話:“爺,奴家有個?主意?,可能有些蠢笨。但是……您聽?一聽?呢?”
“你?說。”胡遮隨口?敷衍一句,手已經開始不?老實地解歷小雨的衣裳。
歷小雨欲迎還拒地躲了躲,嬌笑了兩聲,趴在胡遮的懷裡,眨著水汪汪的脈脈眸望著胡遮,她?撒嬌般說道:“找個?機會,給那個?女人用鴛鴦香怎麼樣?”
胡遮皺了下眉,搖搖頭,煩躁道:“祝大人不?準動那個?女人。”
“可是……”歷小雨湊到胡遮面前,含羞帶怯地說著,“可是若讓那個?女人失身給祝大人,才能打破這僵局。讓那個?女人心軟呀。”
“再說了。祝大人那麼大……”歷小雨誇張地張開雙臂,“那麼大的官兒,正如爺說的,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只要讓他?嚐了這麼一回。他?得償所願了,也就把人放下了,哪裡還會在意?爺是不?是忤了他?的意?思?說不?定還要誇爺做得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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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遮豆大的黑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來轉去,飛快思索著。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主意?,只是一直忌憚著祝明業不?準他?傷害扶薇,從而?沒?有下手。
“而?且呀,若爺擔心此舉太冒失了,可以不?告訴祝大人呀。咱們先?把事情做了。若是讓祝大人高興了,再去邀功。若祝大人不?高興呢,咱們就找個?人背鍋就是了嘛。”
“你?這個?小機靈鬼!”胡遮笑著伸手在歷小雨腰間撓癢,逗得歷小雨花枝亂顫地求饒。
胡遮舔了舔嘴唇,縱使有些無力,也硬撐著起身,抱著歷小雨往床上去。
不?多時,胡遮累得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旁的歷小雨轉過臉,巴掌大的小臉上沒?了先?前的嫵媚和討好。她?望著胡遮的目光,滿是嫌棄和……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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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宿流崢都沒?有再來繪雲樓。
一場暴雨過後,天氣一下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