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若自己是梅姑會?怎麼做?她?必然也是要逃走的,可她?應該不會?帶走兩個孩子。
不過她?沒有孩子,她?沒當過母親,並不清楚母親跟孩子的感?情,不敢妄下?定論。
扶薇安慰:“人活著,總要往前看。”
梅姑點點頭,贊同:“所以我害死了清焉,不能再害流崢。讓他回家去,回他父親身邊,讓最好的大夫去醫治他。”
醫治?扶薇有些疑惑?醫治什麼?宿流崢不是已經清醒過來?了嗎?
扶薇還沒來?得及詢問,宿流崢掀開簾子大步邁進來?。
梅姑側過臉去,動作飛快地去抹臉上的眼淚。
宿流崢已經在帳外聽了許久。
他走到梅姑面前,神情不愉:“我問你?過去的往事,你?隻字不提,為?什麼全講給她?聽?”
扶薇抬眼看他,斷然沒想?到這傻子第一句話會?問這個。扶薇頓時覺得無?語。
梅姑隨口道:“你?早晚會?知道的。”
她?怎麼說呢?那個人畢竟是他的父親,梅姑不願意?對兒子說他父親的壞話。
宿流崢蹲下?來?,盯著母親哭紅的眼睛,道:“你?恨他?那我幫你?殺了他解氣?”
“誰?殺誰?”梅姑心驚肉跳,“那個人是你?父親!”
宿流崢卻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他反問:“父親為?什麼就不能殺?”
梅姑半張著嘴,呆怔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扶薇望了宿流崢一眼,轉過臉對梅姑說:“他的意?思是,在他心裡您比他父親重要得多。所以您不用自責,他沒覺得跟您走後這些年?過得不好。”
宿流崢歪著頭,眸色莫名地盯著扶薇。
梅姑看看扶薇,再看看宿流崢,眉頭卻仍舊是皺著的。那些心中的鬱結,哪裡是三言兩語能夠排解?錯了就是錯了,安慰不過是徒勞。
晚上,扶薇才明白?梅姑所說的要給宿流崢找最好的大夫是什麼意?思。
宿流崢蜷縮在窄床上,痛苦地抱著頭。他頭痛欲裂,疼得齜牙咧嘴。
扶薇站在一旁,蹙眉看著,也不知道能幫他什麼。
後來?宿流崢不頭疼了,四仰八叉無?力地躺在窄床上。
扶薇瞧著他神色,知他頭疾緩解,她?說:“陛下?想?在這歇著,那我去隔壁帳中。”
宿流崢斜著眼睛看她?。
扶薇轉身,宿流崢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將扶薇拽上床,讓她?趴在他身上。
扶薇掙扎著想?起來?,宿流崢雙臂抱著她?的腰身,不鬆手。
扶薇只好道:“這床太窄,睡不下?兩個人的。”
“反正你?現在瘦成?了紙片,睡我身上給我當被子。”宿流崢閉上眼睛。
扶薇抬眼看向?宿流崢,見他臉色蒼白?,是頭痛後的虛弱乏力。扶薇望著他蒼白?的臉色,沒再說話,也沒有拒絕,枕在他的懷裡。
躺在宿流崢身上並不舒服,扶薇過去好久才慢慢睡著。她?剛睡著又被宿流崢的囈語吵醒。
“宿流崢?”扶薇掙了掙,想?要起身。可是宿流崢即使睡著了,也緊緊地禁錮著她?。
扶薇無?奈地瞧向?他。
不知宿流崢又做了什麼夢,眉頭緊鎖,雙唇輕動著喃喃自語。扶薇仔細去聽,卻什麼都聽不清。
扶薇一陣恍惚。
她?突然想?起來?宿清焉從來?不會?做夢。
因為?,宿清焉的存在本來?就是宿流崢的一場美夢。
腰間的力道讓扶薇回過神,她?抬眸望去,見宿流崢已經醒了,正在扒她?身上的衣裳。
扶薇急了,立刻一邊去摁宿流崢的手,一邊壓低聲音說:“宿流崢你?別胡鬧!這裡的軍帳,帳篷捱得近,外面全是人!”
“你?不叫不就行了。”
扶薇立刻伸手去捂宿流崢的嘴。她恨得?咬牙, 再次在心裡感慨天下這麼多人,怎麼就他當了?皇帝?
宿流崢幾下將扶薇的衣帶解開?,她身上的衣裳敞開?著裹在身上。宿流崢伸手探到她衣裳裡, 在她的腰身捏了?捏。
“太細了?,用力一摁就能?摁斷。”宿流崢不大高興地皺了皺眉。
他再看向扶薇的眉眼, 遲疑地問:“你能忍住不叫嗎?”
他又?說:“我不想讓別人聽見?。”
扶薇緊抿著唇, 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