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

聞著城內傳來的香味，一個個的肚子叫得更歡了。

“爹，娘，我好餓。”

“我好睏啊！”

“好香啊！”

“今天城內是什麼日子啊？總感覺起炊煙的人家特別多。”

“……”

城外的流民們看著城內，眼神裡盡是渴盼。

說起來，也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而是一個個的身體早就餓得發軟，留在這裡，偶爾會有一些富戶給他們救濟，讓他們能夠續命。

離開了，或許他們連命都保不住。

就在他們哀嘆的時候，突然之間，城門直接開了一條縫隙。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著城門。

每次城門有動靜的時候，就是有富戶施粥的時候。

果然，門開之後，一輛輛推車從裡頭被送了出來，車上放著許許多多的木桶。

一瞬間，很快流民飛快地衝了過來，似乎想要搶佔先機。

畢竟之前施粥都得用搶的，晚上那麼幾步，很有可能就吃不到了。

“每人都有，大家排好隊伍。”顧永偉大聲吼道。

只可惜並沒什麼用處。

排隊，誰信？

一旁守門的衙役們直接拿著長槍懟向了人群。

流民們這才一個個地停下了腳步。

“好心人給你們送粥，若是爭搶，格殺勿論，一個個地給我排好隊，老人小孩優先！”守門衙役的頭頭鮑鐵牛大聲吼道，硬生生地嚇退了一些流民。

顧永偉聽著，看了一眼鮑鐵牛。

這個衙役，倒算是心善。

他之前有聽說過，守門的衙役都是被衙門給“流放”的。

鮑鐵牛好像就是被流放到守城門的，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因為講義氣，底下聚集了一幫兄弟。

“顧掌櫃，可以開始了。”等鮑鐵牛維持好秩序後，對著顧永偉恭敬地開口道。

看著鮑鐵牛的態度，顧永偉的神色有那麼一點的意外，這態度好得過份了？

似乎是看出了顧永偉的詫異，鮑鐵牛直接道：青雲旅館低價出售給我們糧食，救了我們，救了我們的家人，感激不盡。”

即使他們是衙役，他們手中也有俸祿，但是該花多少錢買糧食，還是該花多少錢。

實際上，若不是青雲旅館出現，他可能真的考慮向縣令低頭了。

不過低頭就意味著將他們的身家命令交給對方了。

縣裡衙役的數量非常多，而且經常會被派出去做事，好的還能回來，但是大部分情況是犧牲在外頭。

他們犧牲之後，他們家裡也得不到任何的撫卹，最後家中沒了頂樑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