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產婦一下子吸入大量引產的藥,已經出現大出血,必須想辦法先把孩子生出來,然後在扎針止血。”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廢話幹嘛?要做什麼趕緊說,我找人配合。”
“可能會有點疼,夫人請先派人壓住少夫人的手。”
“瑛娘。”張詩堯喊了一句,主僕倆一人一邊壓住白歡歡的手。
怕白歡歡疼得咬自己的舌頭,穩婆還用乾淨的帕子將白歡歡的嘴堵住。
“夫人一定要壓住,我要下針了。”
田御醫在白歡歡手臂和肚子下了十來根針,白歡歡疼得滿頭大汗。
旺財的眼睛時刻盯著白歡歡,它聽到白歡歡的慘叫,眼睛溼潤地望著白歡歡。
它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幫不上忙,也不能給人家添麻煩,所以在牆角不安地來回走動。
聽到白歡歡的叫聲時,它時不時用爪子抓撓桌腿。
此時,接到訊息的陳錦華用輕功趕了回來。
“娘,歡歡沒事吧!”
沒有人回應陳錦華,她進來就看到屋子裡亂糟糟的一群人,白歡歡被張詩堯和瑛娘壓住手,嘴裡咬著帕子發出悲慘的叫聲。
旺財像看到救星一樣朝陳錦華走去,它蹭了蹭陳錦華的小腿。
“旺財,你先自己玩去,別在這裡搗亂。”
於是旺財又乖乖地回到角落趴著。
“怎麼突然早產?”陳錦華詢問道。
“華兒,先別問這些廢話,配合大夫,讓歡歡先將孩子生下來。”
陳錦華想幫忙打下手,卻不知道該做什麼,於是,她只能站在一旁乾著急。
穩婆著急大喊:
“不好了,出血量越來越多了,孩子恐怕出不來了。”
田太醫緊張地額頭冒汗。
陳錦華朝裡一看,果然只看得到一堆血在往外流。
白歡歡只感覺自己身體裡好像有一股氣流在亂竄,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生孩子,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快要暈過去了,但是她又沒法說。
陳錦華想到自己生產時,寧寒霖朝自己體內灌真氣,那樣可以緩解疼痛。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於是,陳錦華將內力匯入掌心,輕撫在白歡歡的肚子上。
當陳錦華朝白歡歡體內輸送真氣時,她感覺到白歡歡體內有股真氣在反抗自己,要是自己貿然收回,可能會兩敗俱傷。
雖然陳錦華不明白白歡歡身體裡怎麼會有這麼亂的一股真氣,她還是聚精會神的往白歡歡肚子裡傳送真氣。
白歡歡體內真氣十分亂,饒是陳錦華也要費不少元氣。
突然,田太醫開始說話。
“不行,再這樣流下去,可能會一屍兩命,等不到孩子出來,孕婦可能就先香消玉殞了。”
陳錦華輸真氣需要全神貫注,她沒法轉移注意力回答田太醫的話。
張詩堯在一旁詢問:
“有什麼辦法讓孩子早點出來,儘管說。”
“用手掏入母親下體,摸到孩子的頭,將孩子拽出來。”
張詩堯朝穩婆看了一眼。
“穩婆,還不快動手?”
穩婆身體發抖,害怕地說:
“夫人,老婦從來沒有見過用手伸進去把孩子拽出來的,老婦不敢。”
旁邊的丫環也紛紛搖頭。
張詩堯擼起袖子說:
“一群廢物,來壓著她的手,老孃親自來。”
情況緊急,張詩堯用熱手洗了個手,然後按照田太醫話,皺著眉頭將手伸了進去。
“夫人,我現在松針,您摸到孩子的頭之後,順著往裡,儘量按著孩子的背,把孩子慢慢往外拉。”
張詩堯感覺到溼溼的,圓圓的腦袋之後,在不把孩子扯壞的情況下,把孩子往外扯。
“啊!”白歡歡疼得發出慘叫,瑛娘急忙按著她。
“二小姐,再忍忍,大家都是在救你和孩子的命。”
張詩堯剛把孩子扯出來,孩子就發出虛弱的哭聲。
田太醫趁機扎針止血。
張詩堯將滿身是血的嬰兒輕輕交給穩婆,然後站在原地看著忙碌的田太醫和陳錦華。
瑛娘將白歡歡的手鬆開,白歡歡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
血止好後,陳錦華的手慢慢地從白歡歡的肚子移到肩部。
瑛娘見狀連忙配合著把白歡歡扶著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