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司衛將軍是一路的最高軍事主將。
作為京東東路的衛將軍,陸裘的名字在青州城內無人不曉,而他的府邸自然也有許多人知道。
林蕭帶著親衛營一路問了兩個行人後,便來到了城內的陸府。
陸府很大,也很豪華,朱門銅釘、石獅盤踞,門口還有四個磅礴士兵守衛,很是氣派。
哪怕門口此時突然到來五百騎兵,那守衛的四個士兵都是怡然不懼,並且還沉聲冷喝:
“來者何人?為何堵在我衛將軍府邸前?”
“本將靖海軍郎將林蕭,需要面見陸裘中郎將!”
騎軍的前面,林蕭跳下馬背。
而申虎和申豹亦是跟著下馬,唯有五百親衛,依舊坐在馬背上,隨時做著應對突發事件的準備。
“等著!”
聽到是一個郎將,守衛依舊沒有好態度,不過還是立馬轉身走向了府邸內。
陸府此時大門緊閉,守衛是從側門敲門進去的。
待他出來後,面無表情地開口:
“陸將軍說他現在正忙,沒空見你,讓你從哪來回哪去!”
說罷,守衛重新在自己的崗位上站好,目不斜視。
可林蕭一聽,卻是笑了,那是冷笑!
“沒空見我?有空隨便支使我靖海軍的餉銀,沒空見我?”
“老子是他不想見就不見的麼?”
“敢不給老子餉銀,老子打到他來見我!”
冷笑到最後,林蕭威嚴暴喝,然後直接大手一揮:
“把這破門給老子轟開!”
“是!”
數百親衛立即下馬,徑直衝向了陸府。
陸府前的那幾個護衛士兵想要阻攔,直接就被親衛給摁住了。
然後,申虎和申豹兩兄弟一個加速前衝,同時躍起,一人一腳踹在了陸府的兩扇大門上。
霎時!
“轟!!”
兩扇府門被踹開,裡面長長的門槓直接被踹斷,斷木橫飛。
府門內,同樣有軍卒守衛。
他們看到府門突然爆開,一時間有些驚愕。
不過瞬間,他們就反應了過來,立即大喊著朝門外殺去。
只是這時,更多的親衛從破開的府門湧了進來,他們如狼似虎,三下五除二就把陸府的那些護衛軍卒全部撂倒在地,然後繼續往陸府內清場而去,讓得陸府霎時一片混亂驚慌。
也在這混亂中,林蕭在申虎和申豹等親衛的簇擁下,大步走進了陸府,徑直走向了陸府的正堂。
“放肆!竟敢襲擊我衛將軍府,好大的狗膽,你們想兵變造反麼?”
就在林蕭等人走到半路時,一聲大喝傳來,前面有一箇中年胖子在眾多軍卒的護衛下,大步走了過來。
那中年胖子很胖,跟個彌勒佛一樣,脖子都快看不到了,身上也穿著一件錦袍。
此人,正是京東東路帥司衛將軍,陸裘!
林蕭之前在前往靖海軍赴任時,來過帥司報到,見過陸裘一面,自然認識。
看到陸裘,林蕭停下了腳步。
而陸裘,也帶著人在林蕭前面停了下來。
他掃視了一眼眾多湧進陸府的靖海軍親衛,然後再次朝林蕭怒喝:
“林蕭,你想幹什麼?想兵變造反?”
“別扯那些廢話,如果老子想兵變,你現在沒機會站在這跟我說話,老子要見你,你不見,那老子就只好自己進來找你了,這是你自己惹出的事!”
林蕭根本沒有面對上司的敬畏,反而很是強勢。
陸裘竟然把靖海軍的餉銀交給榮成縣的商會,那就說明陸裘跟曹家是一夥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林蕭也根本不會跟他客氣。
而林蕭的不客氣,也著實把陸裘和他身邊的人狠狠驚了一把。
一個下級不僅敢破上級的門,還跟上級如此說話,還一口一個‘老子’,還如此強勢,他們還從未見過,屬實膽大包天。
林蕭卻沒去管他們的心思,說完後,他又朝陸裘當即詰問:
“現在既然見到人了,那我想問問陸中郎將,我靖海軍上個月的餉銀呢?帥司的人說餉銀已經撥付,可我靖海軍並沒有領取,也沒有簽字畫押,餉銀哪去了?”
“哼!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本將?你們自己屁股不乾淨,讓得榮成縣的商戶跑到帥司來告狀,本將替你們把銀子還了,幫你們擦了屁股,你不感恩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