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離開後,唐建軍開啟病房的窗戶,夾著煙看著滿山綠裡帶黃的樹葉陷入沉思。
“市委大院?這事TM鬧的,老子也沒得罪裡面的人啊,是有幾個平時沒咋往來,但不至於因為這個就收拾我吧?”
“估計是紅滿坡太能賺錢,引起哪個眼紅了。”
“媽的,敢伸手,管球你是誰,老子照剁不誤。”
他正想著呢。
相熟的那些人來看他了。
李長生,嚴松,鍾國雲等人提著牛奶水果啥的到了病房。
一幫單位的一二把手,到了病房後卻變成了活脫脫的逗比。
比如李長生:“哈哈哈,唐董,我恭喜你啊,總算見到你吃虧一次。”
鍾國雲:“唐董,晚上吃杯兒不?一晃又差不多一個月沒一起喝酒了。”
嚴松:“沒事吧?平時少結點毒也不會被打成這球樣啊。”
……
其他人也你一句我一句的調侃他。
看這傢伙出醜的機會可不多,平時都是他讓大家在酒桌上出醜,這逮著機會還不使勁調侃啊。
市府辦副主任更是在他胳膊上戳了戳。
“這也沒見流血啊,說得那麼嚴重。”
唐建軍嗷一嗓子,把身體側一邊去。
惡狠狠看著他們放狠話。
“我把你們記到了,等我好了的,不讓你們把屎吐出來算我不能喝。”
李長生:“這麼大個老闆,張口就這麼粗俗,還明星企業家呢。”
唐建軍:“你們還是主政一方的領導呢,也沒見你們正經到哪兒去,大哥別說二哥。”
李長生:“老嚴,記到哈,唐大老闆跟咱們論哥們了,記得跟老朱他們說。以後得喊唐老闆叫小兄弟了哈。”
嚴松非常嚴肅的道:“嗯,以後咱們還是把小兄弟帶上一起玩,特別是有黃狗兒在的時候。”
“哈哈哈……”
……
嚴肅的人一絲不苟的說玩笑話,最是惹人喜歡。
一幫子人又笑鬧了一會。
李長生喝了口茶正色道。
“小子,這個事不對頭啊,報紙上說的和實際區別有點大耶。”
唐建軍:“報紙瞎寫什麼玩意兒,媽的,都脫離事實真相了。”
李長生:“是嘛,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會招一些人的眼紅,但不至於一波一波接著來吧,這個沒道理的。”
“雖然人抓了,但現在我看老朱他們的狀態,好像才剛開始?”
唐建軍:“那我哪兒知道,反正他們到到現在都沒給我個答覆。”
嚴松:“這個事你自己心裡有點數,我估計不止是這些團伙在打你的主意,後面很可能有官面人物參與了,而且位置肯定不低,不然也組織不起這麼多人。”
唐建軍有點詫異,這傢伙嗅覺可真靈敏,不愧是國資的人。
他沒多說什麼,在塵埃落定之前,不管是猜測還是已查實的情報,最好別亂傳,不管哪個年代,最經不起檢驗的就是人心。
……
那邊,鐵錘的另一波戰友抓了兩個小子帶到山上一個廢棄的養雞場。
王偉和張浪把兩人分別帶到兩個雞舍。
倒吊起來。
也不打,也不問。
只是在他們頭頂的地上點了一堆溼溼的柴火和野草。
一股股灰白色夾帶著黑色的煙霧把兩人包住,像燻臘肉一樣。
兩人像兩條掛起來的鰻魚,不斷扭曲。
隨著煙霧不斷上升,這兩人差點沒把肺咳出來。
煙霧裡只有咳嗽聲,根本沒法呼救。
燻了十多分鐘他們才把柴火撤走。
幾人臉皮都烤破了,估計有些地方的皮子都可以吃咯。
王偉叼著根菸蹲下,偏著腦袋打量著這小子。
“嘖嘖嘖,真可憐啊,頭髮都燒焦了。”
“哎喲,這個更嚴重,皮都裂開了。”
“嗯?你說什麼?聽不清啊,喔豁,遭了遭了,你的嗓子估計遭燒壞咯,真可惜,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啞巴,還破了相,不知道你談了媳婦沒,如果還是單身的話,估計以後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王偉又抽了幾口煙,他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媽的,我就說這個方法太殘忍不能用嘛,當年美國鬼子就遭越南猴子整慘了,他們回國後上千人沒說到婆娘,最後很多都把自己閹了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