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1個小時後,唐建軍和大部隊在楓溪口與留守的部隊匯合了。
那十幾個蓋著白布的擔架全部裝在一輛貨車裡。
受傷的李順早就和秦奮鬥一起被送去了醫院,這會估計手術都做完了。
馬華見大家都過來了。
趕忙跑上前:“黃隊,陳隊,我安排了些夜宵,兄弟們忙活了一晚上,吃點再走吧。”
黃理強看了眼陳勇,陳勇點了點頭。
黃理強:“那就吃點吧,你別說,還真餓了。”
馬華笑呵呵的招呼眾人往一家農戶走去。
“黃隊,陳隊,這是我們所裡一個民警的孃家,我請他們做的夜宵,大家放心吃,我掏了錢的。”
馬華邊說已經領著黃理強和陳勇到了這家的堂屋。
堂屋裡擺了兩桌,院子裡還擺了7桌,菜也簡單。
豆花,臘肉,酸菜魚,玉蘭片燉雞,還有幾個炒素菜,以及——紅滿坡的辣椒醬拌的米豆腐。
有一大桶冒著熱氣白米飯和一盆放涼了的綠豆稀飯放在一張桌子上。
眾官兵和警察淨手洗臉後,在各自隊長的招呼下按八人一桌規規矩矩地坐好。
陳勇喊了聲開飯,大家抓起碗筷開吃。
突然,一個武警兵噗一下吐了出來。
有了開頭就收不住了。
武警,公安一個接一個往簷溝跑去。
蹲地上哇哇哇吐。
堂屋裡的陳勇,黃理強,唐建軍,馬華等人聽到動靜也急忙跑出來檢視情況。
這家主人早就嚇得六神無主,瑟瑟發抖。
嘴裡一個勁兒唸叨:“咋子了,咋子了嘛,我把菜洗乾淨了呀,這咋還沒吃就開吐了?”
“不關我的事,這可真不關我的事啊。”說完抬頭找馬華,哪兒還看得到人哦。
黃理強他們跑到吐的人旁邊,邊拍背邊問什麼情況。
“我……嘔,我看到豆花……嘔,嘔,嘔哇,咳咳咳,看到豆花就想到了……嘔,想到了嘔嘔山上噴在牆壁上的腦漿子……嘔嘔,咳咳咳咳……”一位小警察邊吐邊回答。
本來沒覺得有啥的黃,陳二位隊長聽這小警察的回答,不自覺在腦海中把白花花的豆花和白花花的腦漿子串聯在一起。
再加上週圍此起彼伏的嘔哇聲。
氛圍都到這兒了,老哥倆不表示表示感好像也說不出去。
於是,戰場上見過血的兩位隊長喉嚨也一陣湧動,突然腮幫子一股,兩人默契的緊緊咬著牙關,嘴唇子都抿出了褶皺。
他倆使勁兒壓著,不斷往下吞才沒讓自己出醜。
極力壓住噴射衝動的兩位隊長狠狠瞪了那個小公安一眼。
自己把湧到舌尖上的不可名狀的物品又咽下去後。
好為人師的兩人又開始說教那些還在吐的公安和武警。
呵,這就是男人,該死的勝負欲啊。
兩人安撫完嘔吐的人後,又趕緊去安撫坐立不安,緊張不已,不停碎碎唸的房主。
黃理強:“李叔,不關你事,是他們自己在山上疲勞過度,這一下放鬆下來有點不適應。”
“你整的飯菜很好吃,趕緊坐下一起吃一筷子。”
李老漢:“領導,你說真的嗎?跟我真沒關係哈?”
黃理強:“嗨,說起來你還是我們的家屬,你女婿也算是我手下的兵,你說我能騙你嘛,你啊,就把心放在肚皮裡頭吧。”
說著把他拉到自己那桌坐下,給他倒了一碗米酒,又給他遞了碗筷。
搞得像黃理強才是這家主人一樣。
鐵錘他們一桌倒是吃得特別香,像是山上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還有幾個東北的戰友和鐵錘小聲嘀咕著。
甲:“錘隊,這些人也不行啊,那點場面就吐成這逼樣,要是扔咱們那戰場上,指定得尿褲。”
乙:“啥玩意就尿褲,你那都是輕滴,我估計最次得嚇哭,甚至被嚇暈。”
丙:“啥也不似。”
鐵錘:“別逼逼,這老些好菜還堵不上你們的嘴咋的,你們剛上戰場的時候不比他們好多少。”
“老張,該說不說,你們這活兒幹得是有點埋汰了哈,這又不似戰場,搞得血滋呼啦的嘎哈呀,嚇到他們沒似兒,要是嚇到老闆可咋整。”
張三夾起塊豆花一吸溜就進了肚。
砸吧兩下嘴才說道:“我也不想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