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把梟逸的話原封不動陳述給了月辰。
月辰臉上神色凝重,尤其得知幕後指使還是江菱曾經認識的人時,良久才長嘆一聲:“若是這樣,朕也支援你離開。”
“和曾經好友針鋒相對的滋味並不好受,寡人深有體會。”
“至於他……”月辰看向梟逸。
梟逸看向江菱。
江菱看向月辰。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
“寡人一言九鼎,若是你真能確保他不會再來行刺,寡人可以放他走。”
梟逸沒等江菱開口,率先就直直向著江菱單膝跪下了:
“主……江菱,我已經不屬於暗影堂的人,自然也不會再去管什麼勞什子的懸賞了,您……你去哪我就去哪。”
梟逸這一番欲蓋彌彰的解說,還有動作,讓月辰直皺眉。
梟逸不是行刺的嗎,為什麼向江菱行禮?明明抓到他的時候,兩個人還在針鋒相對,難不成是演給自己看的?
帝王本就生性多疑,尤其是一個在魔窟里長大的帝王,疑心重是無法避免的。
他越發覺得,感情支配理智時的自己是多麼愚蠢——這麼看來,讓江菱離開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放你走可以,但是你得把這個吃了。”月辰接過底下人遞過來的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枚丹藥。
梟逸本就是狂信徒,為了神主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此刻他接過來看向江菱,只等她一聲令下,自己就會毫不猶豫吞下去。
“這是什麼?”江菱看看那個丹藥,又看看月辰。
月辰直視著她,笑意不達眼底:“是讓我們可以掌握他定位的東西。”
江菱又看向丹藥:“蠱歲丹,內有蠱蟲。”
好傢伙,這幫人控制人的手法相似啊。這難道就是文化入侵?
“吃吧。”江菱給梟逸下達命令,梟逸毫不猶豫一口吞下。
月辰眉頭皺的更緊了。所以,真的是一丘之貂?
“你們走吧。”說完這句話,月辰居然徑直離開了,全然沒有以往親熱的態度。
江菱也毫不在意,畢竟有重陽和柴崖的先例,她也知道末世生物就是喜怒無常的角色,只要自己沒有受傷就好了。
“立刻下令,對出宮的兩人嚴加防範,但也不用刻意攔著。”月辰對潘將軍說。
潘將軍沒有多嘴,只行禮表示接旨。畢竟妄圖揣測聖意,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皇宮外,江菱並沒有給秀蟬發任何訊息,而是看向梟逸:“你自由了。”
梟逸一開始有點不解,反應過來江菱是什麼意思後,從來沒有如此慌張過,要不是江菱攔著就直挺挺跪下了:
“神主!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為何要趕我走?”
“我不是你的神主,中華沒有西方神。”江菱看著他,絲毫不給遐想餘地。
梟逸紅著眼眶拔出匕首:“我懂。這是您測試我忠心的方式對嗎?”
說著,他握住匕首在手上一劃,血頃刻間順著那道長長的口子流出來。
暗影堂一直有歃血為盟的傳統,所以梟逸自然而然就代入了。
江菱沒說話,他對著自己的手臂又是一刀,把江菱嚇壞了。
感覺自己不承認自己是撒旦,他會一直這樣到血流乾淨啊!
“行了,可以了。”江菱無奈,趕緊制止:“以後不要在人前叫我神主,還有,我們測試忠心的方式不是這樣的。”
梟逸站起來,手還在滴血,有些疑惑。
“不是這樣?那……”
江菱抬眼看他:“把所有和暗影堂的東西都刪掉,保證不會再聯絡他們,永遠服從我的命令。”
梟逸恍然大悟,原來神主是不:()末世,給異類收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