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第四席抬了抬眼皮:“你能想到的人家難道想不到?”
他頹然坐下,看樣子是已經打算放棄了:“……聽我的,這個案子了結吧。”
“為什麼?”贊達爾瞪眼:“這又不是小案件,就這麼放走了?”
“贊達爾!”第四席皺了皺眉:“……再查下去,你就不怕被倒打一耙嗎?”
“現在比起真正的罪犯,一切矛頭都指向了你。
我甚至覺得這就是個為你量身定做的坑,知道你不會輕易罷休等著你往裡跳呢。
真去查了會怎樣?你也說過重陽這樣的傢伙事後證據根本沒什麼用,想抓他難如登天。你再去煩他,真不怕第八席插手嗎!”
行刑官第八席,落雷煞面,柴崖。
和其他的行刑官不太一樣,他只維持他認可的平衡——沒錯,是平衡,而並非正義。
他是披著行刑官外殼的秩序。
如果有人破壞了這種平衡,管你是行刑官還是二十一天,照殺不誤,才不管你究竟是對是錯。
他只是討厭有蟲子在自己耳邊嗡嗡叫,干擾自己的視線罷了。
而黑色空間產業鏈是他手下的東西,行刑官已經鬧出了這麼大動靜,要是列車長忍無可忍向柴崖彙報,他們不會被追殺,但也絕對不好過。
贊達爾胸口起伏,顯然氣的不輕。
可到頭來,他還是坐下了,兩人就這樣沉默著。
“明天我自己去一趟,要是嫌疑人魂魄沒長好,我就不查了。”
像是在告誡自己,告誡別人,他悶悶地說了一聲。
……
鬼道第二天又見到了贊達爾。可這次,他只是沉默地盯著自己半晌,隨後無聲無息離開了。
梟逸自然是越獄了,也沒人管——畢竟殺人在末世是常態化,就算他和萬商集團牽扯不清,行刑官也是有心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