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的姐姐燙著一頭爆炸的頭髮,看到江菱發出一聲讚歎,對著江菱指了指,擠了擠眼睛,十分自來熟地開口。
“謝謝!”江菱回答地很自然,又轉而搭話:“送給愛人的花,選什麼好呢?”
爆炸頭姐姐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啥型別的男人?沉穩的?冷酷的?還是瀟灑的?帥嗎?”
看著她八卦的眼神,江菱仔細思考了一下。
重陽是什麼型別的男人呢?
總喜歡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帶著十足的野性,卻也有細膩的一面。
嗯……穿得很高階,很有藝術感。像長滿玫瑰的劍,熾烈卻銳利。
“……一個很浪漫,很熱烈的男人。”
江菱也不知怎麼,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他和他創造的城都,還真是相似。
“哦baby!你看起來已經完全墜入愛河了。”爆炸頭姐姐嘴角壓不住,擺了擺手:
“浪漫之都最不缺的就是浪漫!等著!姐給你找,保準拿下他!”
再回來時,她帶過來了一大捧又紅又豔麗的玫瑰。
充滿野性的紅,像重陽的眼睛。
“看看姐挑的!”爆炸頭姐姐得意扭了扭身子:“這花叫做[弗洛伊德]。
你知道弗洛伊德嗎?它的花語是:
你漫不經心穿梭於我的夢境,
使我的心變成了充滿芬香的花園。
你不必將梵高畫滿全身,
你就是浪漫本身。”
說完,她興奮地盯著江菱:“怎麼樣?這個可是我們店鋪的得意之作,花了好久才養出來這麼大一捧的!”
江菱眼睛一亮。
很符合,太符合了。
重陽提供給她的情緒價值,不只是單一的愛情這麼簡單。
生長於荊棘之上的烈火,用美貌示人,卻從不曾真正留下自己的身影。
倒有些活得轟轟烈烈的意味了。
不得不說花店老闆有點東西,怪不得這家店鋪看上去裝修這麼奢華,想必用語言魅力賺了不少錢。
“就要這一種了。”江菱左右觀察:“有再大點兒的花束嗎姐姐?”
“有!”花店老闆眉開眼笑,轉過身又哼著歌去了花房,再出來時,抱著一捧能把江菱臉擋死的玫瑰。
“這可是最大捧的了。拿好了小甜心!”老闆娘非常快樂,要錢的時候更快樂。
很貴。
江菱出了一口氣,不過這花養得真好,聞起來很香,也算值得,畢竟浪漫沒法用金錢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