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一點有人頂班,他才回到別墅區。結果一開門,首先看到的就是煥然一新的地板。
鬼道納悶兒,老榆搞衛生了嗎?
臥室有動靜。鬼道在玄關處停了一會兒,還是邁開步子向臥室走去。
金髮的男人站在木製窗臺前背對著他,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衣,戴著手套,一手拿著剪刀擺弄著花瓶裡的花,不時遠距離觀賞一下。
“重陽?”鬼道詫異。
重陽不太可能幹這種活兒,畢竟他的儲存空間裡根本就沒有“花藝”這種技能。
男人轉過頭,是艾維洛德。
哦對,江菱自己都忘了,艾維洛德頭髮顏色也是金色。
“你回來了。”艾維洛德看到江菱,禮貌又疏離地打了招呼,很符合貴族的作風。
“還沒睡?”鬼道把目光放在花上,又放在了艾維洛德的眼睛上:“你的眼睛好了?”
如果他看到花的顏色還是單調的,那鬼道覺得他沒有這個閒情逸致去修剪。
說起這個,艾維洛德臉上有了一絲鬆動。
“我能看到淺淺的顏色了。”他的語氣聽起來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卻不知為何還是繃著一股勁兒。
“這回怎麼不拒絕治療了?”鬼道一挑眉,哼笑一聲,繞過艾維洛德,去拿陽臺上的書。
“我要向你道歉,不應該對你如此刻薄。”艾維洛德臉上的愧疚一閃而過。
他從小家教就很嚴,沒有所謂強撐面子這一說,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會立馬道歉並改正。
“哦。”鬼道戲劇性地噎了他一句:“那現在曼塔沒有騎士團團長了,我是不是可以直接進去給女皇表演了?”
“不行!”說起這個,艾維洛德卻又緊張起來,表情重新嚴肅:“你不能去見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