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終於到了塔內,說起來自從那個人站在自己身後,從那之後這個隊伍後續就再也沒有來人。
塔內的琉璃塔弟子一抬頭,在看到江菱的那一刻帶上了微笑,江菱也開了口:“我是來……”
然而下一秒,那個傢伙就直接站了起來,視線躍過江菱,看向了她身後。
“寒長老!您怎麼來了?”他從臺子後邊一溜煙跑過來行禮:“塔主還想有空邀請您一敘呢,沒想到今天這日子這麼好,剛巧您就來了。”
接下來就是一大堆江菱都聽不下去的讚美之詞,而她身後的男人卻始終一言不發。
直到弟子說完,那男人才開了口,聲音聽起來很冷,且不容置疑:“不要和我套近乎。”
哦吼,不要和我套近乎。
江菱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這年頭說話這麼直白的可不多見啊,就算是柴崖也要適當迂迴一下。
可她剛扯起一個微笑,就感覺有人的目光立馬落在了自己身上,又勉強把嘴角放下來。
寒長凪(zhi,三聲)又在打量江菱。
他也不知道這是誰的寵物,但是貌似主人不在,她一個人在這裡排隊。
江菱太弱了,弱到寒長之只能想到一種可能,就是把她歸類為寵物。
貌似開了靈智,而且懂點法術。
“啊,我,我……”弟子嘴角的笑容有些掛不住:“是我們塔主……”
“我不認識你們塔主,她對我來說也無關緊要。”寒長凪又是一句話堵了弟子的嘴:“既然是各司其職,就趕緊做你的事。”
弟子趕緊應了一句,又跑回了臺子後面。
怪不得寒長凪有“汪汪碎冰冰”的稱呼,說話這麼衝,他舔一下嘴唇會不會把自己毒死啊?
“那……寒長老,您來這裡是……?”弟子雖然表面上是在認真工作了,可他自動忽略了江菱,看向了寒長凪。
“喂,我還在這兒呢。”這下江菱忍不了了,直接一拍桌子貼臉,和弟子的臉只隔了一分米。
弟子嚇了一跳,沒想到有人這麼勇,當著寒長凪的面都這麼放肆:“呃,這位姑娘,稍等片刻,等我接待完寒長老……”
“我先來的!”江菱不服。
弟子也不服:“可是你也知道,琉璃塔的門規就是先接待長老和宗主!”
你確實是先來的,可人家是,和理髮店的一樣不講理。
“別吵。”寒長凪抬下巴,不耐煩地示意弟子:“按她說得來。”
寒長凪最討厭吵鬧,和刕御安不同,刕御安有時候還會享受人間熱鬧的煙火,而他是哪裡安靜躲哪裡。
有時候他會因為害怕吵鬧就把機會讓給其他人,所以他排隊也來得很遲,就是怕別人說一堆客套話再給他讓位置,他嫌煩,就連新弟子入門儀式他也不去。
一句話,弟子噤聲了,終於還是正眼看了一眼江菱:“是。姑娘,你是來辦什麼事?”
江菱拿出了羊脂玉闕:“我想見問道人。”
“抱歉,問道人長老今日不在,要不你下午再來?”弟子很客氣,掛著浮於表面的微笑,卻讓江菱一眼就覺得他在撒謊。
“不是我,是他。”江菱往後退了一步,也微笑站在了寒長凪身側,指了指他:“我是他的寵物,他因為不想說話,所以由我代辦。”
寒長凪聽著眉頭緊蹙:“我什麼時候……”
江菱一把捂住他的嘴,接著微笑:“他這個人吧,你理解理解,就是不愛說話。”
弟子魂都嚇沒了。不僅是他,其他來辦事的更是有些後退一步,十分戒備地盯著這邊,似乎準備隨時跑路。
弟子知道江菱在說謊,可是她居然捂了寒長老的嘴!!!
完了完了,今年的錢都得用在琉璃塔重建工作上了……
果然,寒長凪帶著寒意的眼睛盯著江菱,氣壓都低了很多。
可下一秒,江菱的傳音就來了:“拜託拜託,好心人,我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幫幫忙吧!
我知道你需要什麼材料,我這裡有!你幫我一下我給你!”
這下,寒長凪的表情從來沒有這麼精彩過。
人生地不熟?看上去小小一隻,自己確實沒見過,不認識自己估計也不是這裡的神仙。
可是,她知道自己要的材料?這是什麼情況?
寒長凪又打量江菱,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打量對方了。
沒看出什麼特別的,也沒看出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