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邯鈺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世界二十一天]第六天,高位屠戮者,q,向來是無利不起早,什麼生意該怎麼做,他是分得清的。
讓他鋌而走險犯重罪去救一個人,那不是q,那是菩薩。
卞邯鈺只能從其他突破口尋找答案,匆匆告辭了。
等到卞邯鈺走遠,梵愚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沒有監聽裝置,才停下。
“可以啊梵愚!”鬼道眯眼:“我第一次見一個這麼細緻的男人。”
梵愚一愣,也沒搞清楚這是不是在誇他,還是平靜開口:“出來剛好碰到她往你這邊走,就感覺要出事。”
說完,他彎下腰收拾東西,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堅決帶著寒芒:“有我在,任何人都別想阻止你恢復。”
他其實也有賭的成分,賭第二次端過來的菜行刑官不會查,幸好他賭對了。
“晚上還要吃一次藥,希望她不要再來了。”鬼道疲憊地出了一口氣。
其他人的死活說實話他不太關心,他只關心自己的魂魄恢復。
“她蹦噠不了多長時間了。”梵愚一口咬定。
鬼道覺得有些詫異,可看到他篤定的樣子,不再多問。
梵愚在第一個巧克力上下了劇毒。
鬼怪有恢復能力,可行刑官沒有。而且這毒是延遲發作的,不知道卞邯鈺會不會死。
就算她不死,重陽也有的是手段整她,讓她沒功夫再來打擾鬼道。
如果卞邯鈺不查這道菜,那他就會說這是客人特意要的,畢竟鬼怪喜歡尋求刺激並不稀奇。
……
“我查到你違法的證據了。”
重陽辦公室,卞邯鈺嚴肅地開口:“請你和我走一趟吧。”
重陽無動於衷,只是輕描淡寫將qiu翻過去一頁:“哦,是嗎?沒犯罪哪來的證據?”
“第六天!”卞邯鈺忍無可忍:“你到現在犯下的罪還少嗎?難不成還要我一一列舉?”
重陽也放下了書,紅色的眼睛一轉,帶著不屑看向她。
“海月弓手,嘴是長在別人身上的。既然你有了證據,就給我看看,好讓我信服,對不對?”
重陽雖然依舊笑著,卻面容陰寒:“難不成定罪全憑一張嘴,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不是卞邯鈺不給他看,而是因為曾經給他看過,被他反手就毀了,轉而笑眯眯裝作疑惑“哪裡有證據啊”。
這都是血與淚的教訓。
“既然你非要聽,那我就放給你聽。”卞邯鈺把鬼道說過的話錄音原封不動放給了重陽。
“所以呢?”重陽聽完,波瀾不驚,大氣都沒喘一下,一攤手在椅子上快樂地轉了一圈,又面向卞邯鈺:
“他只是說我可能犯罪,又沒說一定是我犯的罪。
我的好妹妹,好行刑官,卞邯鈺,你在查我的同時,要不也查查別人呢?”
對付這種新上任的小白,重陽真的是手拿把掐,連腦子都不用動一下。
他本來還以為會來木雞那種難纏的貨色,因此做好了全面準備,現在居然來了個職場新人,準備的步驟全省略了。
不說別的,就她說話這功夫,魂魄收集器都被下屬銷燬了。
不過,根據這個錄音來看,鬼道是快好了啊!都有力氣說話了。
重陽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皮鞋尖雀躍地一點一點,無視卞邯鈺,拿起指甲刀開始修指甲。
不是卞邯鈺太弱,而是因為黑色空間人多眼雜,她尚且有道德觀念,不想影響其他人。
可我們也知道,行刑官最不需要的就是道德,你就看柴崖什麼時候有過素質?
更何況,她現在要對付的還是在多少行刑官眼皮子底下頂風作案的傢伙,鑽條律空子如魚得水的傢伙。
“總經理,有人找。”
重陽聽見喊聲,抬了一下頭,漠不關心地開口:“卞邯鈺,麻煩有確鑿證據再來抓我,不然你永遠抓不到我。”
隨後,卞邯鈺直接被老榆請了出去。
“讓他進來!”重陽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進來的人,讓重陽眼睛一眯。
“垂星鎮鎮主的女兒,榮籬。”重陽開口,意義不明:“你找我來做什麼?”
“總經理。”榮籬垂下眼眸行了一禮:“我來是想問問,您知道江鷲去哪了嗎?”
江鷲?
重陽一皺眉:“你找江鷲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