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為那幾個箱子是好東西。
“還能是什麼。”白景年哈哈一笑:“財帛動人心。”
陌浩陽聞言,再次不舒服地蹙眉。
死人財也敢發?真不知道有幾條命。
“大娘。”錢聞櫻可不管這些,率先拿著一對杯子去了婦人面前:“您認識這個嗎?”
果不其然,夫人止住了哭聲。
可是下一秒就出乎意料了。只見她拿著兩個杯子,手逐漸顫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站起來破口大罵:
“又是他!我就知道這個畜生不安好心,還纏著我兒子!我苦命的兒子呦……做了鬼,都沒法變成正常人……”
說著,她又捂臉大哭起來,無論錢聞櫻再說什麼也不回答了,顯然這段劇情就這麼過完了。
就這麼過完了?錢聞櫻發懵,努力回想剛才婦人的說辭,又看看手裡的杯子。
畜牲,是誰?為什麼纏著他兒子?
陌浩陽圍著棺材板繞了一圈,反正挖墳不是第一次了,掀棺材板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索性左看右看,從牆角找了一把鐵鍬。
“你瘋了?”白景年看到他提著鐵鍬過來,眼睛都睜大了:“你不是一向謹慎,怎麼現在這麼混?”
“閃開,別擋路。”陌浩陽懶得和他說,彎下腰左右觀察了一下棺材的鎖頭:
“這婦人要是在乎這口棺材,早就衝上來了,輪得到你提醒?”
說完,他掄起鐵鍬,一下嵌進了蓋板縫隙裡,又抬起腿使勁將鐵鍬往裡蹬了蹬。
陌浩陽力氣並不小,再加上白景年也過來幫著抬棺材板,一聲沉重的落地聲過後,棺材裡的景象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只有……一個人?”
不止白景年愣住了,陌浩陽也愣住了。
難道不是冥婚嗎?難道一開始,思路出發點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