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天氣,有些冰涼。
沈桂舟被鉗制著,手被男人的朋友摁住,不得不配合著吞下源源不斷往他嘴裡倒的酒。
喉嚨一陣猛烈刺痛,沈桂舟咳了出來,連帶著酒吐到了男人的鞋子上。
他微微彎腰咳嗽,嘴角殘留著酒,男人卻像欣賞自己做出來的藝術品一樣,蹲在他跟前上下掃尋,最後道:“弟弟,我的鞋子髒了,這可怎麼辦吶,我這雙鞋可是很貴的。”
喉嚨很痛,沈桂舟還在咳,但入喉的酒好像還沒入胃,就讓他覺得有些飄飄然起來了,連帶著喉嚨也舒適了很多。
眼前飄忽,他聽不清男人在說什麼,手腳發軟,男人很輕易地掰起他的臉,似乎“嘖嘖”了兩聲,感嘆了什麼,就要俯身下來親他。
“等等,小邢總,這個人不能碰,”遠處有人喝止,那人身段優秀,穿著服務生服,精煉乾淨,下了樓梯快步走來,在邢總邊上咬耳朵,“張佑年的人。”
邢總笑了兩聲:“他有什麼好怕的,祥聯都快倒了,他自己那個破初創公司也撐不了多久。雲易,你不會怕他吧。”
雲易淡淡地笑著說:“他會和你拼命。忘了嗎,之前酒吧那件事,那個人對沈桂舟有想法,動手動腳的,後來被張佑年整得多慘。”
邢總一下子收了笑,凌厲地垂眸看了一眼沈桂舟,又似有不捨,還是放開了他,丟下句“沒意思”,招呼著人走了。
人一走,沈桂舟就東倒西歪地躺進了沙發,醉暈暈的,卻很老實,還把雙手搭在肚子上,只是閉上眼。
雲易後怕地吐了口氣,掏出手機發訊息,另一位服務生恰好路過,探出頭來問雲易:“易哥,他怎麼回事。”
雲易甩了一記眼刀過去:“我還想問你們怎麼回事呢?不認識沈桂舟了?”
服務生呆滯:“沈……桂舟?他是沈桂舟?三年沒見會忘也正常吧……他還瘦了。”
雲易懶得和他廢話,讓他趕緊去工作,在沈桂舟旁邊坐下來,試著和沈桂舟搭話:“沈桂舟,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沈桂舟點頭。
雲易:“那你記得我嗎?”
沈桂舟把眼睛睜開條縫,看了半天,蹙起眉頭眯著眼睛越湊越近,直到雲易眼前都是沈桂舟的臉,沈桂舟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