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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一個很高大高個子正站在電梯前等著。

電梯開啟前一秒,小楊似乎想到什麼,回頭朝他這邊看了過來,嚇得沈桂舟趕忙關上門。

等沒動靜,沈桂舟再開啟門,電梯早顯示到了1樓。

好奇心驅使,正巧他今晚鬱悶得很,沒有睏意,就按了電梯跟著下樓。

小楊騎上電動車,沈桂舟也跟著掃了輛共享。

路上人不多,他和小楊保持很遠的距離,確保不會被發現。

上了海濱長廊後,小楊突然不見人影,只有一輛電動車孤零零地停在樓梯口邊。

沈桂舟嚥了口唾沫,在不遠處停下共享,下車走了過去,隔著樓梯往下望,沒看到人。

他四處搜尋著,在特別特別邊緣的地方,看見小楊正蹲在石頭中間,看著手機裡的影片。

沈桂舟往下走了幾層,停在稍遠點的地方,往下看,距離正好能夠看見小楊的手機——裡面是他。

“不要走了好不好”

沈桂舟頓了頓,想起那棟別墅裡的監控,還有紀忱家裡對著玄關的監控,從心底騰昇起一股厭惡和噁心感,下意識想走。

他站起身來,掏出手機打算發訊息給中介。

儘管租期一年,還沒到期,他需要付違約金,但可以找中介再轉手租出去,就算租不出去,他也不想在這個屋子裡待著了。

訊息打一半,沈桂舟突然聽見石頭墩上傳來一聲很輕很輕的聲音,喊他:“桂舟……”

他一頓,指腹搭在“傳送”上方,遲遲按不下去。

聲音很沙啞,聽起來很不好,但很熟悉。

沈桂舟嚥了口唾沫,眼眸一點一點往下挪,直至停在小楊身上。

他又聽見小楊說:“生日快樂。”

沈桂舟這才發現,手機裡的影片,是他三年前在別墅的監控影片,1月29號那天,他在外面小花園的木椅上,等了很久,都沒把張佑年等回來,後來他就把蛋糕扔了。

是張佑年。

沈桂舟微微蹙眉。

現在說什麼生日快樂。

但他沒上前,只是站在那看了很久,刪掉準備發出去的資訊,將手機鎖屏。

往上面走了點,離張佑年遠一點,靜靜地看著他。

張佑年按著倍速,看了影片很久,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關掉手機,開始在周圍找起什麼東西,打著手機手電筒照明,彎著腰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時不時伸手翻一翻。

一圈看下來,張佑年好像沒找到想找的東西,腹部的傷好像還沒好,手掌被他用筆新紮出來的新傷也耐不住他這麼造,血滲透繃帶,儘管在夜晚也異常注目。

張佑年在原地杵了許久,氣息起伏,拿著手機手電筒找了半天,低聲說著什麼。

沈桂舟不打算再看了,也不打算上前質問張佑年為什麼要假裝自閉症,為什麼要搬到他隔壁,問了就會有衝突,結果必然以他們兩人其中一人搬家收尾。

他現在不想處理這些問題,白日應對工作就很累了,他分不了心,也不想分心。

沈桂舟轉身,騎上共享往回騎。

先維持現狀,等他找到新租客再說。

沈桂舟是這麼想的,但隱隱約約,好像有什麼東西攥住了他的心臟。

不可否認,和小楊聊天的這些時日,他很開心。

是最近以來,他覺得最開心的事了。

他以為找到了理解他、能與他無話不談的好友,到頭來,還是張佑年。

回家後沒多久,他洗完澡出來,已經凌晨四點,好在明天不用上班,他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賴床——雖然他睡不了多久。

門外響起走路的聲音,似乎在他門前頓了下,緊接著響起開鎖聲。

沈桂舟這才發現自己沒關燈,連忙關掉。

對面的資訊已經傳過來了。

小楊:你房間剛剛還亮著燈,怎麼還沒有睡。

沈桂舟不想回,但滿腦子疑問,驅使他打字:你去哪裡了?我剛剛聽見你出門的聲音。

小楊:你聽力好好,我去找丟了的東西。

沈桂舟:什麼東西。

小楊:別人給我的東西,我弄丟了。

沈桂舟:很重要嗎,丟了再買就好吧。

小楊:不一樣,那就不一樣了,我沒有多少他的東西了,我不能丟。

沈桂舟:他?

張佑年沒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