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陳子曼為什麼要這麼做?”張帆問。
“因為她想把我變成精神病,然後霸佔我的全部財產!”
張帆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想要找到她出軌的證據,並提起離婚訴訟?如果她被判定為過錯方的話,你就有理由讓她淨身出戶了。
而你找電視臺曝光這件事,除了能讓自己離婚的勝算更大一些之外,還能對她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那麼你的母親也是和他們一夥兒的嗎?那次煤氣洩漏不是意外,而是她精心策劃想要嚇唬你的?”張帆疑惑地問。
許文山依舊面不改色,“當然不是意外,那是謀殺,她是真的想殺了我!因為是我害他親生兒子入獄的,但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我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當年,許文峰明明已經依靠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但劉秀蘭卻嫌那份工作工資太低沒什麼前途。於是便腆著個大臉來求我給他兒子安排一份高薪工作。
一開始我並未答應,但轉念一想,這也是個可以替我母親報仇的機會,所謂母債子還嘛。
許文峰猜的沒錯,我故意給了他一份採購員的工作,故意剋扣他的工資,故意給他機會從中賺取差價,故意給他推薦劣質產品導致意外發生,最後再將他開除。
不過最初我只是想在他的簡歷上留下一個汙點罷了。稍微好一點的公司都會對員工進行背景調查,沒有公司會招一個曾因貪汙而被開除的人。
如果不是他為了報復我,破壞我汽車的剎車,差點兒害死我,我也不會引誘他去偷我公司的機密檔案。沒錯,律師是我找的,就連買家也是我找的。”
“那麼,那些奇怪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呢?是許文峰串通陳子曼搞的鬼嗎?”張帆面色凝重地說道。
許文山冷笑一聲,“也不全是。那天採訪結束後你們前腳剛走,牆裡便又傳來了‘咕咕咕’的叫聲。我把牆砸爛以後發現了一隻被困在裡面的壁虎,它應該是從牆體的裂縫鑽進去的。
至於那些陰魂不散的男女交歡聲,我猜那不過是陳子曼事先下載到手機裡的錄音。
半夜時放出來,等我到她房間時又悄悄關掉。這些只要在被窩裡動動手指就能做到,而且監控根本就拍不到!
被開啟的窗戶,應該是許文峰乾的。他事先躲在我的家中,趁我開門進陳子曼房間的間隙溜進我的臥室,再開啟窗戶從監控盲區逃走。
以前我被躁鬱症所影響,腦子不清醒,這些年透過藥物的治療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現在我全都想明白了。
他們處心積慮地嚇唬我,想把我逼瘋,然後送進精神病院!現在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不過這還得歸功於那檔該死的電視節目!
你猜楊柳為什麼會引導輿論,讓我變成所有人眼中的精神病?真的只是為了節目收視率嗎?”
“不然是為了什麼?”張帆問道。
“是因為錢,因為陳子曼和許文峰給了她很大一筆錢!”說到這兒,許文山非但沒有生氣,嘴角反而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張帆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是程建林買通了楊柳的攝影師得到的訊息。”許文山回答道。
“程建林?可是,你不是說他曾經四處收集證據想要把你送進監獄嗎?”張帆一頭霧水。
許文山無奈地笑了笑。“是我誤會他了,他蒐集的其實是劉秀蘭故意製造煤氣洩露以及陳子曼出軌的證據。
原來他從來都沒有嫉妒過我,也從來沒有變過心!即便我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他也依舊沒有想過要放棄我!”
張帆心中五味雜陳,他既同情許文山的遭遇,又覺得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你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我說出去嗎?”
許文山突然抬起頭來,他一改臉上的陰鬱,露出了一個瘮人的笑容,“有誰會相信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話呢?而且精神病患者犯了罪以後不用負法律責任不是嗎?”
張帆心頭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如同抽芽的藤蔓一般在他心中肆意生長。他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便找了一個藉口告別許文山,匆匆逃離了此地。
回家後,張帆惴惴不安了好幾天,他總覺得近期會有大事發生。
果不其然,大年初一的早上,張帆在手機裡看到了一條新聞。
2月9日(大年三十)19時21分,麓城市郊桐廬花園一棟別墅發生火災。麓城市消防救援大隊立即調派1個消防救援站、2輛消防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