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晶是一個獨自來到大城市打工的單身女人,為了節省開銷,她將房子租在了距離公司一個多小時車程的偏遠郊區。
雖然每天上班下班的通勤時間很長,可她租的房子總體來說條件還算不錯而且是老小區價格便宜,比起市中心那些像火柴盒一樣大還貴得要死的單間要好得多。
就是一到晚上小區周圍就黑漆漆的一片,幾乎看不到什麼人。
深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楊晶突然聽見客廳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用什麼工具撬她家的窗戶。
若是換了平常她一定會起身去客廳看一看,可今天,加班到很晚才回家的她實在是太累了,而且第二天她還要趕最早一班公交車去公司上班。
一想到自己租的房子在三樓,窗外又安裝了防盜窗,她就覺得不會出什麼問題,於是便懷著不安的心情淺淺地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楊晶又聽見了一陣用鋸條鋸不鏽鋼的聲音,這時她終於警覺了起來,難道有小偷想鋸斷她家的防盜窗進來偷東西不成?
可她仔細一聽,又覺得那聲音像是老鼠在磨牙。她轉念一想,有誰會為了偷東西費那麼大勁把防盜窗給鋸開呢?這又不是什麼富人區。
所以,她並沒有立刻下床,而是繼續躺在那裡豎起耳朵聽接下來的動靜。
那陣有規律的摩擦聲很快便停了下來。接著是死一般的寂靜,她沒有聽見老鼠活動的聲音,也沒有聽見人類活動的聲音。
這反而讓她更加害怕了,於是她將手伸向了枕頭下的扳手,那是她事先放在那裡必要時用來防身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臥室外面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或許剛才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從客廳裡傳來的,而是從樓上傳來的也說不定。樓上的鄰居忙完了自然就睡覺去了。
楊晶這樣安慰著自己,但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危險正在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可她一個女人總不能主動出擊吧,或許躺在床上裝睡才是最好的選擇。如果真是小偷,不如讓他偷些東西算了,所謂破財免災嘛。更何況自己家裡也沒有多貴重的東西。
正當楊晶意識逐漸模糊即將睡著時,臥室的門“嘎吱”一聲響了。她猛地睜開眼睛,她明明記得自己睡覺前是鎖了臥室門的!
難道是她記錯了?還是說鎖門這個行為不過是種心理安慰罷了。因為它對於強大的入侵者來說根本就形同虛設。
藉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楊晶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精瘦的黑影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她的臥室,然後一步一步向她走來。他的目標似乎非常明確。
沒錯,他不要財物,他是衝著人來的。
此刻,楊晶只想扯著嗓子尖叫一聲,可她不敢,她生怕這一聲會要了自己的命。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她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被困在驚濤駭浪之中的一葉扁舟般孤立無援。
但她依舊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她希望那人不過是過來看一眼她睡熟沒有,一旦確認了床上的人眼睛是閉著的,他便會安心地開始今天的“工作”。
是的,偷怎麼能叫不勞而獲呢,有時候入室行竊甚至比去工地搬磚要付出更多的勞動。而且這種勞動拼得不光是體力,還有腦力和承受心理壓力的能力。她只希望那人是來這裡掙錢的,而不是來這消遣的。
那人走到楊晶的床邊,將粗糙的手伸進了她的被子裡,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女人腳背上光滑細嫩的面板,順著女人的腳踝摸索到了她的小腿。
楊晶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但此刻她卻只能像一具屍體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該怎麼辦?是起身跟他拼了,還是繼續躺在床上裝睡?”她的大腦正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與此同時,那隻手已經伸進了楊晶的冰絲睡裙裡,摸到了她的大腿根部。楊晶嚇得一激靈,可她依舊連腳趾頭都不敢動一下。為了防止心跳劇烈加速帶來的胸腔顫動,她甚至屏住了呼吸。
就在這時,楊晶突然聽見一個粗獷而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幽幽地說了一句,“原來你沒睡著啊!”
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刺破了黑暗籠罩下的寂靜,接著她抄起枕頭下的扳手向那個男人的腦袋狠狠地砸了過去。
黏糊糊的液體濺了她一臉,她趁男人捂著頭上的傷口倒地不起的間隙逃出了臥室。
就在楊晶奔向玄關開啟大門的一瞬間,她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刺痛,一個冰冷而鋒利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