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廖志罡再次向她發動攻擊時,她猛地起身,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廖志罡撞倒在地。從而拿到了櫃子裡的消防斧。
看著步步緊逼的周嵐,廖志罡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你……你不會真想……”
“哈哈哈哈……當然了!”
周嵐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她的表情異常癲狂,她的大腦似乎已經失去了控制。接著,她舉起斧頭向廖志罡衝了過來。
廖志罡從地上爬起來撒腿就往天台上跑,周嵐在後面窮追不捨。今天,她就要和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做個了斷!
周嵐恐怖的笑聲迴盪在廖志罡耳邊,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了。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在廖志罡奔跑的過程中,他不幸踩到了剛剛那塊砸傷他腦袋的磚頭。他一下子跌倒在地。
而此時,周嵐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她毫不留情地舉起斧頭,朝他的脖子狠狠地劈了過去。
飛濺的紅色液體浸透了周嵐的衣裳,望著滾到了一邊的圓形物體,她才猛然驚醒,丟掉了手裡的消防斧。
她衝進樓道,關上鐵門,插上插銷,抱住自己的膝蓋靠著鐵門坐了下來。
“欣怡,我們終於安全了!”她喃喃自語道,隨後落下了悲哀的淚水。
可噩夢似乎並沒有結束。
身後的鐵門突然猛烈地顫動了起來,彷彿有人正在外面大力拍門。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
巨大的敲擊聲迴盪在幽暗的走廊裡,門外那東西拍門的力氣越來越大,彷彿不把門拍碎進來誓不罷休。
周嵐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駭人的畫面。
一具無頭男屍正在用沾滿鮮血的手用力拍打著鐵門。但他卻始終沒有說一個字,他只是一個勁兒地不停地拍著門。
因為他的腦袋已經滾到了一邊,他根本無法發聲!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已經死了!”
周嵐不可置信地縮到了牆角,她抱住自己的腦袋撕心裂肺地尖叫了起來,隨即暈了過去。
周嵐從醫院醒來後被帶到了警察局。
當時,她和廖志罡在樓梯間的打鬥聲驚動了住在樓下病房裡的病人,但由於兩人的打鬥過於激烈,沒有人敢上前阻攔,所以他們選擇了報警。
可警察趕到後,廖志罡已經變成了一具血淋淋的無頭男屍,而周嵐也因為過度驚嚇暈了過去。
雖然這個案子人證物證俱全,周嵐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但警察還是認真負責地對案件細節進行了詢問。
“姓名?”身穿制服的警官不苟言笑地問道。一旁的女警官低頭做著筆錄。
“周嵐。”她的語氣十分平靜。
“年齡?”男警官接著問道。
“29。”周嵐頭也不抬地回答著他們的問題。
“29?”男警官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女警官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狐疑地看著坐在鐵椅上的女孩。
“別瞎說,老實點兒!”他的表情十分嚴肅。
“我就是29!這有什麼好瞎說的?”周嵐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可你身份證上的年齡是19歲啊!”一旁的女警官提醒道。
周嵐一臉震驚,“這怎麼可能呢?”
女警官將她的身份證遞到了她的面前。
姓名欄裡的確寫著周嵐兩個字,照片也是她本人。可生日那一欄裡卻赫然寫著,2005年2月17日出生。
“這一定是你們弄錯了!”周嵐斬釘截鐵地說道。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男警官猶豫片刻後接著問道:“你和被害人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殺他?”
周嵐低下頭,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他是我丈夫,我長期遭受家暴,不僅如此他還把我女兒藏了起來,不讓我們相見。”
“你還有女兒?”
男警官臉上再次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你女兒叫什麼?今年幾歲了?”
“我女兒叫廖欣怡,今年五歲了!”
說到這兒,周嵐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你們能幫我找到我女兒嗎?罪我都認了,我只想在坐牢之前見我女兒一面!”
周嵐話音剛落,兩個警察臉上的表情已經由詫異變為了震驚。他們反覆質問周嵐所言是否屬實,但周嵐卻始終堅持自己的說法。
後來他們甚至動用了偵查輔助工具——測謊儀。可結果卻顯示周嵐並沒有說謊的嫌疑。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