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踩線了。
哈利看著被阿不思用老魔杖摧毀的骨杯,內心毫無波瀾,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一種可能,看來老校長也不能無限制的擴充套件底線啊。
“哈利,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你的校長,我記得很清楚,我們之間有約定,你不能對無辜之人動手,威脅也不行。
你現在越界了。”
老人將老魔杖放下,他看著哈利僵硬的轉過頭去看向散落一地的骨杯。
男孩蹲下身子,不復之前那般從容,他盡力去將這些碎裂一地的碎片拼湊出來,但是隻是嘗試了幾下之後,男孩就放棄了。
他紅著眼睛轉過身來,隨後用力抓住老人的衣服向下拉扯。
鄧布利多看著哈利沒有選擇動用魔杖,也微微鬆開了自己的老魔杖,他歉意但是堅定的看著男孩。
“你幹了什麼!!
還我的媽媽,你這個老混蛋。”
哈利用力捶打著老人高大的身體,對於還未抽條的男孩來說,他即使踮起腳,也只能摸到在巫師中也算是高大的鄧布利多的衣襟。
“她希望你安全的長大,這也是我的希望。
如果帶回至親的代價是讓別人失去至親,那麼哪怕對方是壞人,這也是不道德的。
我不要求你一定去做一位絕對善良的小巫師,但是我不想要你在人生還未正式開場時,就犯下會悔恨一生的錯誤。”
“哈…哈哈!!你瘋了嗎阿不思,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阻止我,我要去殺掉所有小巫師,所有霍格沃茲的小巫師。”
哈利抓緊了老巫師的衣服,隨後用力瞪向老人那雙慈愛的眼睛。
老人這一次沒有選擇移開視線,而是鄭重而平靜的審視著男孩。
“不,你不會,因為那樣我會直接殺了你哈利,我不會再像對付湯姆一樣的矜持於白巫師的身份。
因為你比他更加的危險。
你心中有愛,這是你的弱點,也是你的閃光點。
你要活下去,因為你的母親愛著你,也因為你愛著你的父母,你想要再見到他們不是嗎,在這裡,而不是在死者的世界。”
鄧布利多微笑著將男孩摟入懷中,輕輕安撫之後再將男孩從自己的懷中扯開放在了門口。
此刻屋外已經落下了一顆顆反射著晦暗微光的雨滴,它們打在屋外的石磚上碎裂開來,四散著晶瑩的顆粒,一樣也打散了原本於大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一面面黑色的傘在走道之上被開啟,它們相互交疊,碰撞,又或者隔離,隔絕著下落的雨滴,繼續帶著手持它們的人躍向彼岸。
鄧布利多蹲下身來,拍了拍男孩稀碎的黑髮。
“我在乎的是哈利,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如果你繼續幹涉他,如果他繼續走向你的道路,我就殺了你們,這不是威脅,這是底線。
你依靠著這個無辜的孩子和我抗衡,這很聰明,但是同樣也很愚蠢。
因為當你進展的同時,也意味著你失去了自己的屏障,我的學生。
我很抱歉,關於阻止霍拉斯收養你,關於在當年沒有第一時間給予你引導,關於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以那麼強硬的方式去教導你。
但是這不會是我縱容你的理由,對於格林德沃我可以下狠心,現在我一樣可以殺死一個被湯姆奪舍的哈利。
這句話同樣也是給你的,哈利。
保護好自己,我還需要保護更多人,所以你需要自救。”
阿不思鄧布利多說完,隨後壓了壓帽沿,瞬間化作了雨滴的一部分,消失在了開始變得漆黑的街道上。
隨著老巫師的麻瓜驅逐咒,以及隔絕外界雨滴的咒語被解除,哈利也暴露在了外面冰冷的雨水之下。
一位穿著皮草,此刻正打著一隻黑傘的貴婦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隨後就看見了一個衣著單薄的男孩正站在那冰冷的雨水之中。
雨水打溼了男孩輕薄的衣服,甚至可以看見其白皙面板上因為陰冷雨滴而逐漸褪去的紅潤色澤。
就在她想要上前詢問,那個突然出現的小可愛是否需要幫助時,那個男孩只留下了一個悲慼的眼神,隨後就消失在了雨夜之中,就好像他出現時一樣的突兀。
女士一愣,上前兩步尋找,不過再也沒有找到那個大活人,她也還有事,只能遺憾的離開。
只希望他只是躲起來了,沒有橫遭不幸。
那麼小的孩子,一個人穿著如此的單薄站在冰冷夜間的雨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