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望了張惟一眼,這才出了門。
張惟也不落座,只是靜靜站著。褚閏生不禁有些尷尬。
張惟斯條慢理地開口,道:“發生的事情太多,我若一一相詢,怕是說上一天一夜都說不完了。何況,師侄若有意相瞞,多問反而更糊塗。”
褚閏生乾笑幾聲,忙稱“不敢”。
張惟直直望著他,道:“我如今,便只問兩件事。第一,那金輪,究竟是何物?”
褚閏生知道,實情複雜,他自己都如墜雲中,如何與人解釋。而若是斟酌回答,反而更讓人生疑。索性裝傻!他立刻一臉茫然,道:“弟子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弟子不敢妄言。”褚閏生毫不猶豫,語氣斬釘截鐵。
“好。”張惟點點頭,“第二件……宋與南唐,你站哪一邊?”
褚閏生倒是沒料到他會問這個,不禁有些驚訝,他想了想,應道:“我不過是低位弟子,自然聽憑高功吩咐。”
張惟聽得這句,“上清派有十位高功,如今童高功仙去,也還剩了九位。你是聽哪一個的?”
褚閏生笑了笑,答道:“高功雖有數位。但弟子師從段高功。家師回茅山之前曾囑咐弟子,尋得眾位高功,勸其返回茅山護衛門派。師命在上,不敢怠惰。”
“好一句‘師命在上,不敢怠惰’……”張惟笑道,“段師兄果然神機妙算,連這後路都早早留好。不過,你先前在客棧之中出手助了宋軍,就是自擇了陣營,如今想抽身,沒那麼容易了。”他的笑意漸漸消失,只道,“我知道,段師兄與那何彩綾素有淵源,想必你也受過那地仙的恩澤,行事之時有所顧忌也是自然。不過太上聖盟與我上清終究是敵非友,模稜兩可不是長久之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說罷,轉身離開。
褚閏生滿心無奈,卻又隱隱覺得張惟所說也並非全無道理。他的確猶豫不決,是敵是友,平日不分,難道對戰之時也不分麼?他如今的態度,又能幫得了誰?
想到這裡,他愈發無奈。不禁想起,若非當日那地仙跑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