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已經沒有繡娘了,這年頭大家用的東西都是淘寶或者店鋪買的。
實惠又方便。
回到家,凌冬至的生活照常。
自從他發現自己可以和鬼差對話,突然他就不害怕鬼了,畢竟鬼也是有秩序有人管的。
“先把衣服掛起來。”
下一秒,凌冬至開啟自己的行李箱,準備整理一下帶回來的衣服。
卻發現一件大紅色的嫁衣掛在衣櫃裡,他的樂觀就煙消雲散了。
“啊……”
這件紅色的衣服哪來的呀?
突然出現在衣櫃裡,怪嚇人的。
凌冬至冷靜下來一想,沒準是他出門這幾天爸媽買的?
於是打電話過去問問。
冬至爸冬至媽:“沒有啊。”
凌冬至的天空,晴!天!霹!靂!
“怎麼了?”老媽問。
凌冬至說:“沒什麼。”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嚇父母了,畢竟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可怕。
凌冬至用自己學霸的 IQ拼湊出,這個給他衣櫃裡塞衣服的詭異存在,可能就是房間隔壁供奉起來的那位卞城王。
送嫁衣是幾個意思?
想娶親嗎?
“嘖。”長得醜,想得美……
凌冬至無語,他還以為只要一直供奉就可以了,為什麼要這樣嚇唬他?
難道這就是活下來要付出的代價嗎?
平心而論,凌冬至一直是非常感激非常誠心供奉卞城王的,但是這一次他不行,他有話說。
凌冬至抄起那套紅豔豔的嫁衣,氣勢洶洶地到隔壁去,不過這種氣勢,在開門之前就消下去了,99%。
有沒有可能是他冤枉了對方呢?
一套嫁衣而已,不至於不至於。
凌冬至輕輕開啟門,把嫁衣拿進去,仔細疊好放在沙發上,拍了拍:“這才是你該呆的地方,我回去睡覺了。”
既然對方喜歡,那就讓他們在一起待著。
第二天早上起來,凌冬至睡眼惺忪,他開啟衣櫃換衣服,卻看到昨天晚上被自己送走的嫁衣,又又又,又掛在那裡。
“……”他頓時嚥了咽口水,瞌睡蟲被嚇得煙消雲散。
“大師,我是冬至。”手抖著打通大師的電話,凌冬至貓在牆角嚶嚶求助:“我家衣櫃鬧鬼了,總是出現一套紅色的嫁衣,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早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大師:“……”
大師說:“冬至啊,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冥婚送走,不過冥婚送走之後你還能不能活,我就不敢保證了。”
“那跟以前一樣不行嗎?”凌冬至字裡行間都是控訴:“以前他可沒有這樣嚇唬我。”
有時候凌冬至甚至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卞城王這個神明存在,連鬼都比對方真實。
不過他只是有一點點好奇,用不著給他整一個王炸。
“那恐怕不行。”大師雖然於心不忍,但還是希望凌冬至搞清楚:“你已經成年了,要麼解除婚約,要麼就嫁給他。你這條命本來就是強求來的,唉你……不能什麼都要吧?”
凌冬至想了想,冷靜提問:“嫁給他之後又是什麼樣?還是像以前一樣嗎?如果是的話,我能接受。”
頂多就是當了一回假新嫁娘,彆扭歸彆扭,他覺得能把這事處理了也不錯。
“非也非也,你要離開你家跟他去。”大師戳破他的幻想。
那就太可怕了,凌冬至拒絕:“多麼荒唐!”
“……”大師將手機拿開了些,這小子嗓門太大了,等了會兒才拿回去:“倒也不荒唐,此前已有先例,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只要……”
凌冬至:“很可怕。”
和一個非人類的婚姻生活,不行。
大師平生最討厭說話被人打斷了,沒好氣道:“那你說怎麼辦?”
凌冬至一頓,無辜道:“我這不是在求助嗎?”
大師忍了忍,再說一次:“我給你的建議就是順從。”
凌冬至立刻說:“我不想。”
“……”大師再忍:“不然呢,難道你想死嗎?”
凌冬至:“不,我也不想死。”
“那不就結了?”大師說:“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對方好歹也是十殿閻王之一,非普通鬼神可以比擬。”
實際上卞城王身為閻王,已經脫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