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沒有回話,因為他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自己還沒有找到敵人狙擊手躲在哪裡,而此時對方可能已經鎖定了自己的位置,只要自己一露頭就會被敵人擊斃。現在所能做的就只有等,等對方的狙擊手先沉不住氣露出破綻後被自己擊斃,也只有擊斃了敵人的狙擊手後大家才能考慮如何從這裡撤退。
來時自己的精英小隊裡面有十個人,這還一天沒過呢就犧牲了七個,馬列夫何時有這種慘敗感,他的肺都要氣炸了。見有人從兩側跑過,馬列夫背靠著樹身,右手端著全自動步槍,左手握著手槍同時向敵人扣動了板機。
槍聲一響,其他人也跟著扣動板機向敵人發起了襲擊,不管情勢有多麼的不利他們都必須戰鬥到底才行。
王海暗自觀察了一下,發現馬列夫那邊與敵人交上手後敵人的狙擊手再也沒有行動,這並不是說馬列夫等人成功的避開了敵人的狙擊手,而是證實了對方鎖定了自己的猜測。混蛋!王海暗罵一聲,知道敵人一定正端槍指著他,這樣他就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了。怎麼辦?王海腦子裡面飛速旋轉著,思考著應對之策。
形勢對王海等人來說變得越來越不利,壓力不止來源於那個隱秘的狙擊手,更來自那些神秘武裝人員。敵人的數量畢竟遠高於馬列夫等人,隨著交火的進行,馬列夫等人漸漸感覺力不從心,而他們身上的彈藥也在急驟下降著,用不了多久就會彈盡糧絕。
“轟隆隆”一陣焦躁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聽聲音就知道是龐大的機械怪物,這傢伙進入森林後不斷和樹木倒塌的聲音傳來,那些武裝人員也紛紛為這隻機械怪物讓路。
片刻之後一輛坦克車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這個龐然大物以破竹之勢衝了過來,成為了壓在大家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喂,你快點想想辦法呀!”瓦列裡衝王海叫道。
王海突然做了一個決定,向瓦列裡、馬列夫等人講道:“投降。”
“投降?”瓦列夫與馬列夫同時叫道,隨後相望一眼,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對,投降。”王海重複自己的決定,並且講道,“除非你們認為自己能對付這輛坦克車和數不清的敵人,另外還有一個隨時都能要了大家命的狙擊手,否則的話就投降。”
瓦列裡愣住了,心裡清楚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別說那麼多敵人和狙擊手了,光是眼前的坦克車就讓大家束無策,它駛過來一定可以將大家活活碾死。“那也不能投降吧?”瓦列裡問,接著講道,“我們可以想辦法從這裡撤走。”
“怎麼撤走?”王海反問,“只要你離開了那顆掩護你的大樹,我保證狙擊手的子彈會立即打爆你的腦袋。”
瓦列裡倒抽一口涼氣,他知道王海說的絕不是假話,目光不由的落在了馬列夫身上,問道:“怎麼辦?”
一名合格的軍人最是能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活著就還有翻本的機會,死的了話機會就等於零。馬列夫沉重地吐了兩個字來:“投降。”
瓦列裡見連馬列夫都同意投降就也無話可說了,從身上掏出一條白手絹綁在一根樹枝上伸出去搖了搖,大聲叫道:“別開槍了,我們投降!”
瓦列裡發出了投降的訊號,其他人卻依然雙手緊握鋼槍,現在要看的則是敵人願意接受他們的投降還是要對他們進行趕盡殺絕。
行進中的坦克車停在了距離瓦列裡兩米外的地方,接著兩側的敵人就衝過來收繳了馬列夫等人的武器裝備,並將他們綁了起來。
“嘭。”坦克車上面的蓋子打了開,從裡面鑽出來一個黑人來,衝瓦列裡等人講道:“讓你們的狙擊手出來吧。”
王海看到這個黑人之後眼睛一亮,掏出望遠鏡又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對方竟然是國際犯罪組織中與自己有過接觸的桑尼,這傢伙一直想讓自己加入國際犯罪組織中去。他怎麼會在這裡?王海有些好奇,同時也猜到對方那名厲害的狙擊手有可能是誰。
除了發現桑尼外,王海還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桑尼和眼前的這些武裝人員都沒有穿防輻射服,難不成他們不害怕核輻射?
不等瓦列裡開口王海就張口叫道:“桑尼!”
桑尼一聽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也是愣了一下,目光投向了王海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為頭上戴著的面具影響了王海的聲音,那他應該是能認出王海來的。桑尼把手一抬,示意眾人不要開槍,然後叫道:“朋友,出來吧!”
王海這才提著狙擊步槍走了出來,站到桑尼面前往黑暗的地方看了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