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走了過去,在房門上發現了一個彈孔,接著目投向了屋裡。這間屋子裡到處都是搏鬥過留下的痕跡,除了彈孔還有刀砍痕跡,地上還有一癱血跡,可以想像當初搏鬥的過程是多麼的激烈。
馬列夫走到那癱血跡前蹲下來伸手在上面抹了下,血跡已經幹了,可他還是發現了一點端倪,抬頭講道:“這血跡絕不會超過十天。”說著起身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沉聲講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其他人不知道,由殺手集團親自培養出來的司馬雲卻一清二楚。訓練場。王海看著四周的環境,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當年受訓的情景,簡單地來說這裡是殺手集團的訓練場,是供還沒有從訓練基地畢業的學員們進行實戰的地方。
殺手們的訓練是殘酷,流血受傷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訓練中隨時都會有人死去,被自己的同伴殺掉。
有兩個人在這裡搏鬥過,其中一個用的是槍,另一個則使用一把軍刀做為武器。從腳印上來看用槍的傢伙身材應該更為高大一些,表面上來看拿槍的他佔了莫大的便宜,可他卻不是拿刀的傢伙的對手。從地上噴撒的血跡來看,拿槍的傢伙被另一人砍中了動脈,只有這樣才會有這麼大的噴血量,這一刀非常有可能是砍中了脖頸。
“你在想什麼?”瓦列裡站到王海身邊問道。
“沒什麼。”王海回道,將自己的思緒從想像中拉了回來,沉聲講道,“我們繼續往上面走。”
大家繼續往樓上走,每一層樓都有人出現過的痕跡和搏鬥過的痕跡,大多數地方還會留下血跡,王海不時根據現場留下的痕跡想像當時的情景。這看起來應該是一場畢業考核,一些拿槍的人事先埋伏在這座大樓裡,而拿刀的傢伙一路過關斬將,僅憑一把軍刀就擺憑了所有的人。
高手。王海忍不住誇耀著,參加考核的傢伙是為近身戰的高手,在使用刀具方面擁有非凡的天賦。王海不由的拿對方和自己做比較,自己是一個狙擊手,如果遠距離襲擊的話對方明顯不是自己的對手,只憑一顆子彈就可以果斷的結束對方的生命。可是,如果是近距離作戰的話……王海感覺有些吃力,不過勉強還可以應付,要是再過兩年自己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可現在對方在經驗上要欠缺一些,自己還是能贏過對方的。
一層層樓的排查,除了一些打鬥的痕跡外大家沒有發現一個活物,順利地抵達了頂層。
王海很快在樓頂進行了部署,五個人分別潛伏在五個不同的方向,各自拿望遠鏡觀察著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尋找著蛛絲馬跡。
烈陽高照,不知不覺中王海五人潛伏在樓頂已經幾個小時了,這幾個小時內所有人都趴在那裡一動不動,認真觀察著自己所屬的方向,彼此之間甚至沒有進行過任何的交流。如果不是大樓裡意外發現的搏鬥痕跡,那他們或許不會這麼的有耐心,此時大家已經確認切爾諾貝利市裡有人活動,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敵人再次暴露。
守株待免,這是一個愚蠢的方法,可在這特殊的環境中卻又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當一個人集中精力去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驕陽變得柔和起來,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來。天黑之後就更難有所發現了,每個人心裡多少都有點失落,尤其是瓦列裡,心裡不斷祈禱著敵人快點出現,好讓自己能救出瑞秋來。
“我這裡有發現。”一名精英小隊的成員突然低聲叫道。
得到訊號之後其他人馬上躬著身子潛了過去,趴在同一個地方向前看去。
“十二點鐘方向,距離我們大約一公里的地方。”發現目標的傢伙為大家指明目標所在的位置,方便眾人尋找。
王海發現了目標,是一個身穿“吉利”服的傢伙,他手裡面拿著一支狙擊步槍,閃身進入了座樓裡。
“我們過去抓住他!”瓦列裡心急地說。
“等一下。”王海阻止道,接著說,“先觀察一下,看看他要幹什麼。”
瓦列裡見其他人也都趴在那裡不動,只能耐著性子等待。
片刻之後一公里外樓上有一扇窗戶微微動了動,接著從裡面伸出一截槍管來,狙擊手潛伏在那裡像是在等候著什麼。
“應該還有人。”王海低聲說,同時端著望遠鏡以狙擊手為軸心在四周尋找著,沒過多久就發現了新的目標,兩點鐘方向近三公里外的地方駛出一輛汽車來,隨著距離的拉近可以看到上面至少坐著四名武裝人員。
“他們是什麼人?”瓦列裡好奇地問。
“那個狙擊手是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