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開的房間裡一定沒有人住,安德烈實際上是躲在對面的房間。
敲過房門后王海就將耳朵附在了房門上聽著裡面的動靜,電視裡傳來嘈雜的聲音,接著有微弱的腳小聲向房門走來,伴隨著的還有拉槍栓的聲音。王海根據腳步聲來判斷目標的位置,猜測對方一定會透過門上貓眼檢視外面的情況,因此當腳步聲在門後停下來時王海就一腳踹了過去。
“嘭”的一聲,房門經不住王海的力道被強行開啟了,站在門口的傢伙一個不防被門撞倒腦袋倒在了地上。
王海跳進屋內,一腳踢飛對方手中的槍,緊接著將自己的槍口頂在了對方的腦袋上,低沉地叫道:“安德烈。”
倒在地板上的傢伙三十來歲,是烏克蘭人。被門撞擊到腦袋後就感覺昏沉沉的,再一看王海拿槍指著自己子就叫了起來。“混蛋,我不是什麼安德烈,我叫巴維。你他媽的認錯人了,快點從我的房間裡滾出去!”
王海反手將房門關了上,以免屋內的聲音飛了出去,接著掏出一張照片扔在了安德烈臉上,他可以否認自己的名字卻不能否認自己的長相。
安德烈看到自己的照片後心一下子涼了,盯著王海問:“你究竟是誰?”
“一個可以要你命的人。”王海說著走過去撿起安德烈的槍,接著吩咐道,“起來,坐到床上去。”
安德烈從地上爬起來坐到了床上,一臉警覺地盯著王海手中的槍,同時問道:“你想要幹什麼,殺了我嗎?”
“這要取決於你的表現了。”王海說著檢查了一下屋內,確定沒有什麼會威脅到自己的暗器機關後問道,“我知道你們正在進行一個計劃,把這個計劃的詳細內容告訴我。”
安德列的身子顫了下,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要我提醒你一下嗎?”王海逼視著對方,沉聲講道,“昨天夜裡你們在咖啡店裡的接待人被殺了,你們制定了一個殺害那個槍手的計劃,告訴我這個計劃是什麼?”
“狙擊幽靈,你就是那個狙擊手?”安德烈驚恐地看著王海。
狙擊幽靈,這是對瑪麗的稱呼嗎?王海由這個名字判斷出瑪麗一定殺害了不少殺手,難怪殺手們會想設計殺了她。“沒錯,我就是狙擊幽靈。”王海替瑪麗扛下了這個名字,接著講道,“快點告訴我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我不知道。”安德列哆嗦地說。
“噗。”王海用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開了一槍,子彈擊中了安德烈的右肩,緊接著在這傢伙發出痛叫之前就一腳踢在了安德列的腦袋上。
“咚。”安德烈暈了過去,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浴室裡,右肩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說明他暈過去的時間並不長。讓安德烈恐懼的並不是肩膀上的傷,而是王海,他手裡面拿著一個金屬瓶子站在安德烈面前。
“我想不用我解釋你也知道這東西是什麼?”王海晃動著手中的瓶子問,裡面裝著的是殺手集團研製的化屍水。
安德烈看到這隻鈦金瓶子臉一下子白了,掙扎著想要離王海遠一點,可浴室就這麼點地方他根本無處藏身,只能恐懼地叫道:“你你想幹什麼?”
王海微笑道:“我想它能幫助你恢復一點記憶。”說著就打了開了瓶子,做勢要往對方傷口上倒。
安德烈見王海是玩真的,慌忙講道:“我說,我什麼都說!”盯著王海手中的瓶子又叫道,“你能不能先把它收起來?”
王海一邊收起瓶子一邊催促道:“快說。”
安德烈講了起來,原來殺手集團位於烏克蘭分部的領導托馬士已經放出風聲,說他下午會到位於基輔東部的一座小教堂,想要藉此誘瑪麗過去。“我們的人已經在教堂裡做好埋伏,只要你一進入教堂就會受到伏擊!”安德烈說,已經完全將王海當成了狙擊幽靈。
“你一定知道那座教堂在什麼位置,對吧?”王海問,自己必須在瑪麗到達之前趕到那裡去才行。
安德烈點頭應道:“是的,地址就在我床頭的抽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