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看著手機屏上顯示的名字講道:“是我手下的一個民警,他就在山上。”
王海按下了通話鍵,並把手機調成外音模式,示意所長說話。
所長對著話筒講道:“什麼事?”
手機裡傳來焦急的聲音:“所長,不好了,我們發現了一具屍體!”
王海捂著話筒說:“問他死者有什麼特徵?”
所長轉達了王海的意思,對方馬上回道:“死者是位男性,看起來有五六十歲,身上用很多傷痕,右手食指和無名指被利物剁了下來,旁邊還有一隻女士布鞋。”
王海聽到這裡感覺死者可能是隨母親一起失蹤的吳老伯,而那隻布鞋可能是母親的。王海結束通話了電話,從所長身後摸出手銬把他兩隻手扭到身後銬在一起,隨後將他拉起來講道:“我要過去看看屍體,你最好不要和我耍什麼花招,否則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有人死了對所長來說也是一件大事,他感覺腰間被硬物頂了一下,知道那是把槍,扭頭向王海問道:“你認識死者?”
王海推了所長一把說:“走吧,很快就知道了。”在前往屍體所在的位置的路上王海希望自己猜錯了,如果死者真是吳老伯,並且他死前還受到了折磨,那就麻煩了。純樸的山民不會去惹什麼人,而折磨他的人一定是想從他嘴裡知道些什麼,這一切就只有一個可能。
警察控制了命案現場,那些混混們也湊過來想看熱鬧,當這些傢伙看到王海押著所長走過來時立即變得騷亂起來,尤其是那些混混的情緒險些失控。
王海暗自吩咐道:“讓他們安靜一點。”
所長被槍口頂了一下後立即叫道:“都給我安靜一點!”
那些混混對所長還是有所顧忌的,畢竟沒有所長這位保護傘的話他們在這裡也蹦達不了多久。混混們老實了不少,沒有衝過去和王海打起來,不過嘴裡卻還是罵罵咧咧的,叫囂著要讓王海好瞧。
所長煩透了這些傢伙,衝手下民警們叫道:“把他們給我趕到一邊去!”
民警們開始清場,把混混全都趕到了三十米開外的地方,並且讓他們閉上了嘴。除了留兩個民警看著這些混混外,其他警察一個個全都盯著王海看,想要伺機而動把所長救出來。
王海清楚只要所長在自己的控制下這些警察就不敢輕舉妄動,因此也不管這些警察腦子裡面正轉著什麼花花腸子,押著所長走到了屍體旁。
屍體原本是面朝下趴著的,此時已經被翻過身來,那失去血色的臉正是吳老伯。如同警察之前描述的一樣,吳老伯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右手食指和無名指被利物剁下來扔在地上,另外身上有青一塊紫一塊被毆打過的痕跡。這些都不是致命傷,真正致命的是脖子,它被硬生生的扭斷了。
王海的目光落在了屍體右側的女士布鞋上面,這隻鞋正是母親的,鞋面上補過的痕跡清晰可見,也成了辨認的最好證據。
所長見王海不說話就再次問道:“你認識他嗎?”
王海嗓子裡發出低沉的聲音說:“滾,全都從這滾。”
所長一時間沒有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
王海再次用壓抑著憤怒的聲音講道:“滾,快點滾,所有人都給我滾,離這裡越遠越好!”
所長表現出盡忠職守的樣子說:“我是派出所所長,現在在我的轄區裡出現了命案,不把兇手抓到你讓我怎麼走?”
王海扭頭盯著所長,一雙眼睛赤紅,樣子看起來就像一頭即將爆發的怒獅,冷冷地講道:“你知道什麼?他們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對付的,如果你們繼續留在這裡的話,那他們就會向你們動手,到時候你們就會一個個全都死在這裡!”
所長被王海的表情給嚇到了,心裡打起了寒戰,表面上卻裝著不在乎的樣子說:“你知道兇手是誰?告訴我他在哪裡,不管兇手是誰我都要抓到他!”
“滾!”王海怒吼道,接著抬起槍衝空中開了一槍,吼聲夾雜著槍聲在山間不斷迴盪。
所長被王海的氣勢嚇到了,本能地後退了一步,盯著王海問道:“你真的要讓我們走?”
王海再次把槍口指向所長的腦袋,冰冷地說:“再和我廢話就永遠也別想離開這裡了。”
所長心裡非常好奇,同時認為王海已經瘋了,他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去招惹一個瘋子,於是向後退了幾步,轉身衝手下叫道:“撤,所有人都給我撤!”
民警們手裡面拿著槍卻沒人敢隨便開槍,聽從命令向山下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