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角度的問題，教堂外面的狙擊手絕不可能看到從角度裡出來的實習生，唯一的解釋就是狙擊手進入了教堂，此時正在自己身後。不管狙擊手對自己有沒有惡意，王海都不能放任不管，本能地轉過身來。

王海沒有開槍，原因有兩個。一，狙擊手已經舉起了雙手；二，自己見過這個狙擊手，他竟然是不久之前在養老院裡遇到的老玩童。

老玩童衝王海露出笑容說：“小兄弟，別那麼緊張，小心槍走火。”

王海並沒有因為對方舉起雙手就放鬆警惕，反而更加警覺地將槍口指向對方的要害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老玩童搖了搖頭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不能告訴你。”說著瞟了一眼史丹佛的屍體，問道，“你是來找他的？”

王海盯著老玩童，以現在的情況來分析老玩童是刻意隱藏在旁的養老院的，目的也許就是為了監控教堂裡的史丹佛一夥人。雖然說雙方有著共同的敵人，而且剛剛老玩童還救了自己，但是彼此之間也不能算是朋友，畢竟自己是被老玩童故意引來的。王海用餘光看了史丹佛的屍體一眼，問道：“你知道他是誰？”

老玩童點了點頭，接著講道：“史丹佛，世界最大殺手集團的董事，中國區的真正負責人。”說完又衝王海笑了笑說，“如果你的目的真的只是為了史丹佛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裡。”

王海覺得老玩童的話很矛盾，史丹佛明明已經死在這裡了，為什麼又要說告訴自己史丹佛在哪裡？一般人很難想通這是怎麼回事，可是王海卻馬上明白了過來，盯著地上的屍體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傢伙並不是真正的史丹佛？”

老玩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講道：“我的年齡大了，一直這麼舉著手很累的，你能不能把槍放下來？”

王海猶豫了一下，接著把槍放了下來。

就在王海放下槍的瞬間，老玩童突然朝王海開了一槍，而王海瞬間抬起槍扣動了扳機。

“噗、啪。”兩聲不同的槍響幾乎同時傳來。

王海還站在那裡，身上沒有中彈，子彈是擦著他的臉向後飛去的。王海回頭看去，在實習生的屍體旁又多了一具屍體，是同王海一起到這裡來的蘇晴，她手裡面拿著一把槍，正打算朝王海開槍的時候被老玩童擊斃了。

老玩童扭頭看了一眼身邊被打爆的椅子，心裡暗暗佩服，在那種情況下子彈本應該打中自己心臟的，可是王海在關健時刻發現自己的目標不是他後竟然在子彈射出的剎那間抖了下槍口，這才改變了子彈的運動軌跡。老玩童放下槍笑道：“小兄弟，厲害，換了其他人我恐怕已經冤死了。”

王海回過頭髮自內心地講道：“謝謝。”

老玩童揮了揮手說：“謝什麼？我救了你一命，而你也沒有殺我，我們兩個算是扯平了。”說著走過去盯著史丹佛的屍體講道，“這個傢伙只不過是史丹佛的傀儡，自殺也是有原因的。”

王海接過話講道：“他並不知道我問的問題答案，就算知道也不能說，真正的史丹佛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老玩童點頭應道：“是的，說出來的話他會生不如死，還不如現在這樣來個痛快。”

王海對老玩童的身份是越來越好奇了，他對殺手集團的瞭解似乎比自己還有要深。王海問道：“你真的知道史丹佛在什麼地方？”

老玩童似乎早有準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講道：“如果你想找史丹佛的話，那就按這個地址去找一個叫奧利維爾的人，他會幫你找到史丹佛的。”

“奧利維爾。”王海重複了一遍要找的人名，接著看了眼紙條上的地址，抬頭問道，“法國巴黎？”

老玩童應道：“是的，法國巴黎，史丹佛就在那裡。”

王海將紙條收起來講道：“謝謝。”

“不用謝。”老玩童揮了下手，接著講道，“警察一會就來了，你先走吧，這裡讓我來收拾。”

“謝謝。”王海再次感激地說，走了兩步之後突然又回頭問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幫我？”

老玩童笑道：“幫你是為了讓你欠我一個人情，日後你必須還給我！”

王海也跟著笑了起來，看來這個人情自己日後是還定了，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教堂。走出教堂之後王海就打通了計程車司機胡明的電話，問道：“我的東西拿到了嗎？”

胡明有些激動地回道：“老闆，已經拿到了。你在哪？我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王海反問：“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