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李見對方手放的位置就知道對方自己有著足夠的瞭解,要不然也不可能找到這裡來。瞎子李問道:“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王海回道:“知道我的名字對你沒好處的,你只要知道現在不回答我的問題的話你就永遠也不用著回答了。”
瞎子李把墨鏡取了下來,露出兩隻閃爍著精光的眼睛,他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瞎子,裝成瞎子的樣子只不過是對身份的一種掩飾而已。瞎子李將桌上的子彈拿起來看了看,沉聲說:“它應該是三天前才剛剛造出來的,不過上面的花紋卻有著悠久的歷史,至少有二十年沒有出現過了。”
王海追問道:“他是誰?”
瞎子李將目光投向王海,沉聲說:“二十年前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這二十年來人們已經慢慢忘記了他的名字,已經很少再有人說起這個名字,真沒想到他還活著。”
王海再次追問道:“他是誰?”
瞎子李回道:“他叫。。”
殺手的本能讓王海時刻注意著周圍的環境,就在瞎子李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時王海注意到對面兩名正在遊玩的遊客突然轉過身來,而且這兩個人手裡面都拿著一把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王海的身體向下俯去,同時用力推動桌面,大聲叫道:“小心!”
“噗噗噗。。”幾聲輕響,一些子彈打在了桌面上,幾乎同時瞎子李發出一聲慘叫。
王海趴在地上看了一眼,開槍的男女已經混在人群中逃跑了,瞎子李則躺在地上抽動著。王海從地上爬了起來,大概是剛才用力過猛,胸口和腹部傳來一陣刺痛,險些又摔倒地上。
瞎子李向王海伸出手,嘴巴張動著似乎是想讓王海過去。
王海掙扎著走到了瞎子李身邊,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瞎子李活不成了。很明顯,剛才那兩個槍手是想殺人滅口。王海俯下身來扶起瞎子李讓他稍微好受一點,同時問道:“快點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
瞎子李吐出一口血來,艱難地說:“卡。。卡夫。。”話說到一半就斷了氣。
“啊!”旁邊一個女人發現這邊的情況後發出尖叫聲。
叫聲如同瘟疫一樣在人群中傳播開來,不斷有女人驚叫著,接著人們就開始紛紛逃離這裡。
王海放下瞎子李,在地上找出那顆有花紋的彈頭後就混在人群中離開了。
地鐵站有監控,計程車又一時間很難打到,於是王海就近上了一輛公交車,迅速消失於大上海繁華的夜色中。
王海下車後先找了一家藥店買了一些止痛片和繃帶、消炎藥之類的物品,接著進入瞭如家酒店。靠著那張偷來的身份證王海很容易就住進了酒店,一進屋裡他就把上衣全脫了下來,接著進入洗手間對著鏡子照了一下。
胸口還算完好,腹部上的繃帶卻滲出血來。
王海把繃帶從身上取了下來,好在傷口縫的線還好好的,尤其是胸口的傷恢復的很快,早已經結疤了,只要不做太過於劇烈的運動應該不會有事的。他先是吃了一些止痛片和消炎藥,接著又把消炎藥磨成粉沫撒在傷口上,然後用新買來的繃帶把傷口重新包紮起來。
王海已經連續幾天沒有休息過了,再加上身上的傷讓他疲憊不堪,肚子裡面更是咕咕直叫。他沒有出去吃飯,也沒有讓酒店服務員送餐過來,主要是不想讓太多人的注意到自己。好在房間吧檯上放著兩包泡麵,他燒了些開水把這兩包泡麵一起泡了,吃完泡麵後就躺在床上睡覺。
“啪、啪啪。”敲門聲驚醒了王海。
王海猛地睜開眼睛,起身來到門前透過門上的貓眼洞向外面看了一眼,外面站著一名服務員,後面還停著一輛打掃用的小推車。
服務員又敲了下門,問道:“請問需要打掃衛生嗎?”
王海沒有穿上衣,上身裹著的繃帶過於張揚,不想讓服務員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再說服務員要是像醫院的護士由殺手偽裝的怎麼辦?王海回道:“不需要,謝謝。”
服務員講道:“好的,那我過一會再來吧。”說完就推著小車來到隔壁並敲響了房門。
看來對方真的是酒店服務員,王海轉身打電視開啟,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鐘了,自己這一覺睡的時間可真夠長的。經過一夜的訊息王海感覺已經好多了,洗把臉後他又吃了些止痛片和消炎藥,然後穿上衣服離開了酒店。
王海身上本來就沒多少錢,這一路到上海花了不少錢,昨天交過住店的押金之後身上就只剩下幾塊硬幣了。必須再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