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熟悉丁佩的人講,丁佩性格的突出之處是豪爽,並且又有痴氣。她“做人不拘小節,討厭煩瑣俗套,說話坦白率直,不喜轉彎抹角。”她的痴氣表現為不愛則已,一愛就愛得痴迷,不能自已,乃至瘋狂。
她這種性格,不是南方女子通常所具的,有些北方女子和西洋女子的味道。她這種性格,與李小龍有頗多相似之處,故而能產生強烈的共鳴。
在席間,李小龍與丁佩已是十分火熱了。鄒文懷與小麒麟悶在一邊,看他倆人談笑風生。
他們一分手,丁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李小龍掛電話,向他大膽地表白自己對他的愛,那股瘋狂與熾熱,使李小龍興奮異常。
其後,李小龍跟丁佩常來常往,有段時間,兩人幾乎形影不離。當時李小龍在嘉禾廠拍片,丁佩經常駕車而來,看李小龍拍片,毫不飾掩對李小龍的愛。李小龍上鄒文懷辦公室,丁佩隨他身邊,儼然他的私人秘書。
還有許多事,不是第三者所能看到的。他倆給人的印象,是如膠似漆,宛如天生一對。
按照中國陰陽互補的理論,他倆註定是不得長的。陽剛的男人,需要陰柔的女人與之相配。而丁佩的性格,某些方面又跟男人相近,這是陽剛氣十足的李小龍最終所不喜歡的。
李小龍斷絕了與丁佩的來往。
關於他們的情斷,當時有種種猜測。李小龍非常非常忙,沒有閒功夫去陪無所事事的丁佩;李小龍喜新厭舊,大概是對丁佩厭倦了;丁佩要求跟李小龍結婚,李小龍只願意維持情人關係,丁佩糾纏不休,李小龍索性不理她;還有一個說法更嚇人,丁佩懷上李小龍的孩子,丁佩要李小龍給150萬,她就為李小龍隱瞞,結果李小龍沒滿足丁佩,倆人鬧得很厲害。
種種猜測,或許都有道理,或許全沒道理。我們試想,如果丁佩真是李小龍的夫人,那他們的婚姻將會怎樣?人們不妨拿丁佩與李小龍夫人蓮達相比較,是不難得出結論的。
在他們斷絕來往後的一段日子裡,丁佩常來李小龍家找李小龍,她常見到蓮達。據蓮達回憶當時的情形,丁佩跟蓮達說:“我很愛小龍!”語氣傷感且頑強。蓮達等李小龍回來,告訴說丁佩曾來過,李小龍不高興地說:別再理她。
據李小龍哥哥李忠琛回憶:“小龍生前曾為他與丁佩小姐的交往感到煩惱。為此,我在他到我家時曾與他談及此事,他當時曾說:我不否認我喜歡她,但我並不愛她。”李忠琛沒談他們分手的具體原因,也許是不知。
但李小龍還是跟丁佩重修於好。直接原因是,丁佩傷心之極,大量吞服藥品,被送往醫院搶救。李小龍心軟了,覺得此女痴情難得。
一家刊物記者去醫院採訪了丁佩,描述了當時的情形:
“……丁佩靠在床上,又清瘦,又憔悴,真不象我(該文作者)認識的那個既活潑而又熱情的丁佩……我問:”你是怎麼搞的?到底怎麼回事?‘她嘆了口氣,緊閉雙眼,有兩滴眼淚從眼角滑出……她休息了一會,再張開眼說:“我只是想讀書,想學好,最近我天天在家,看了不少書,我所做的,沒有人能夠理解,唉!’……‘回想以前,我太好玩了,真浪費了不少時間,等覺悟時,一切都來不及了。姐姐(指本文作者),我想你一定明白我的心情,我是一直想學好、想向上的,可是,誰相信呢?他(指李小龍)……’”
據丁佩的話意,大概是李小龍批評了她的淺薄。當時丁佩母親也在場,記者問丁佩母親:“你最近有沒有發現她(指丁佩)有什麼不同?”
丁佩母親說:“當然有,我這次回來(由臺灣來香港),發覺她象變了一個人一樣……有時候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又是哲學,又是人生……平時,丁佩嘻嘻哈哈,和朋友開開玩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近來有些變了,對什麼事都認真了起來,常常聽見她誇讚某個人……十句話中有五句提對方的種種好處,我從來沒見過她崇拜一個人,象崇拜他一樣。”
丁佩母親說的“他”,自然是指李小龍,可見丁佩愛之深,愛之狂,愛之痴。丁佩欲愛不得,精神近乎崩潰。
李小龍的死,給丁佩巨大的打擊。丁佩悲痛欲絕,說她不想活了。她終於沒死,但精神上如死去一次。她寫過一首詩,以明其志:
長髮為君剪,
短髮為君留;
髮型永不變,
以示長相守。
李小龍死於丁佩的閨房,當時的輿論對丁佩很不利。儘管官方的結論是李小龍與鄒文懷在丁佩寓所討論劇本,李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