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結婚那天的天氣形成顯著對比,今天的北城天空藍的通透,幾朵雲浮在空中,一簇心形的雲映入眼簾。 平日裡堵得水洩不通的路,今日格外通暢,不到一刻鐘就抵達了民政局門口。 老天爺都在告訴褚書顏,今日是離婚的絕佳日子。 離婚視窗的人比結婚視窗多了不止一倍,工作人員忙碌的緊,迅速一連三問, “商量好了吧?” “有孩子嗎?” “財產怎麼分?” 並沒有想象中的調停,工作人員確定雙方對離婚沒有異議後,讓他們兩個人去拍照、填單子,遞迴執單,單子上寫明瞭領離婚證的具體時間。 拿到這一張紙只是第一步而已,很多離婚的夫妻都停在了第二步,不是你毀約,就是ta毀約。 結婚沒有很開心,但是離婚的褚書顏很開心啊,喜形於色,拿好單子疊的工工整整的放進了包包的夾層裡。 生怕丟了、掉了,就不好了。 褚致遠將她的笑意都看在眼裡,尾眼掃過,刻意重重咬字道:“這麼開心啊?” 悠閒踏著步子,褚書顏明亮的帶有喜悅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尾音上揚,“是啊,褚總,你不開心嗎?可以換個人玩玩了呢!” 不理會她的打趣,褚致遠抬了眼,岔開話題,“走吧,時間要來不及了。” 上了車,褚書顏戴上藍芽耳機,開始聽歌,聽筒裡傳來的都是。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好運來,我們好運來 曲風和這輛邁巴赫一點也不搭,就像褚書顏和褚致遠一樣不搭。 距離北城國際機場越來越近,褚書顏收下耳機,轉過頭,一本正經地問:“我們要怎麼稱呼彼此?老公、老婆嗎?” 褚書顏完全是看在褚致遠改過的離婚協議書上那百萬財產面子上。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褚致遠右轉方向盤,沉默了幾分後說道:“都可以,暱稱、稱謂都可以。” “老公、致遠,致遠、老公……”褚書顏小聲練了幾聲,雞皮疙瘩起一身。 太噁心了! 剩餘時間,褚書顏都在練習,由生到熟,總算可以略微自然地說出來了。 褚致遠與褚書顏並排走著,去接機口的路上,由於人多,褚書顏與人來人往的人碰了一下,一雙溫暖纖瘦的手扶穩了她,溫潤的聲音傳來,“褚書顏。” 褚書顏站定,仔細回想,不認識面前的人啊,於是疑惑問:“你是?” “我是蘇祁墨啊。” “蘇祁墨、蘇祁墨”,褚書顏重複幾遍這個名字,猛然想起,小時候有個鄰居哥哥好像是這個名字,搬家之後,就失去聯絡了。 只是,褚書顏很難將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蘇祁墨連線起來,和以前相比變化太大了。 從前是一個小胖子,現在又高又瘦,需要仰頭看他,黑色雙面呢大衣,氣質變得成熟穩重。 如果不是自報家門,褚書顏打死都不敢相信。 不止女大十八變啊! 四周望不見褚致遠了,褚書顏有些著急,“好多年沒見了,祁墨哥,我現在有事先走了哈,回頭聯絡。” “加個聯絡方式吧,回頭好聯絡。”蘇祁墨連忙調出來微信二維碼。 雖然外貌和身形變了,說話語氣還是他,和小時候一樣溫柔。 誰取笑他身材都不惱,臉上永遠帶著溫暖的笑。 褚書顏悻悻笑著,開啟手機,“行,你看我都忘了。” 褚致遠一轉頭人不見了,望向後方不遠處,正好看見他們拿著手機,在說什麼。 一黑一白大衣,褚書顏剛好到蘇祁墨肩膀,面上帶著淺淡的笑容。 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呢! 褚致遠臉色陰沉,一句話不說站在褚書顏旁邊。 反而是蘇祁墨率先看到了褚致遠,“顏顏,你和褚總認識嗎?” 怕褚致遠說漏嘴,褚書顏搶先回答,“褚總是我老闆,我們出來接客戶的。” 剛領了離婚的受理回執單,關係立刻變成了老闆。 蘇祁墨客氣回覆:“那褚總、顏顏,你們先忙。” 褚書顏和蘇祁墨揮揮手告別,“祁墨哥,再見。” 這才反應過來,蘇祁墨怎麼會認識褚致遠的?只能問褚致遠了,“你和祁墨哥怎麼認識?” 褚致遠眸光幽暗,淡淡地說:“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還賣關子,無所謂了,她才不在乎呢! t2c出站口,一群人從裡面走出來,倏而,褚致遠摟住褚書顏的肩膀,向懷裡拉近。 褚書顏扒拉掉他的手,警告他,“褚致遠,你不要動手動腳的。” 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