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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都回家,我跟我兄弟去喝點兒。”

這小子可真有意思,喝點兒?誰請誰喝?你有錢嗎?我拔腳就走。

鐵子緊緊跟在我的後面,一路不停地獻媚:“小哥,你這幾年可真猛起來了,名不虛傳啊。”

進了市場對過的那家飯店,老闆老遠就迎了上來:“大寬兄弟,怎麼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來了?忙什麼去了你?你不來,我這買賣可就差大啦……呦!這不是鐵子大哥嘛,你怎麼也來了?稀客,稀客呀,兩年多沒見著你了。”

鐵子彷彿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矜持地哼唧一聲,用鼻孔看著路,直接進了一個單間。

我讓老闆隨便上幾個菜,順手拿了一瓶洋酒進了單間:“劉哥,今天喝點兒好的。”

鐵子接過洋酒掃了兩眼:“呵,人頭馬,還行……我家裡還有一瓶路易十四呢,那個更好。”

還他媽裝呢。我知道他這是心理不平衡,笑笑說:“改天我去你家喝。”

“好。大寬,你哥還不是跟你吹,想當年……算了,說這些沒意思。”鐵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劉哥,最近在哪裡發財?”我坐下給他點了一根菸,隨口問道。

“發財談不上,湊合著養家餬口罷了,”鐵子猛吸一口煙,翻個眼皮說,“倒騰美金玩兒。”

我知道他這是又吹上了,乾脆逗他說話,我想,這種人也許有用,應該利用他一把,奉承他說:“你行,倒騰美金可是個大買賣,沒有雄厚的資金可不敢隨便倒騰那玩意兒。劉哥雄風不減當年啊,讓我們這些做小弟的佩服都來不及呀。”

鐵子矜持地彈了一下菸灰:“站得高才能尿得遠啊……再說,老了就應該乾點文明活兒。”

我想笑又沒笑出來,附和道:“是啊是啊,老‘雞’伏櫪,志在千里嘛,劉哥是個明白人。”

鐵子好象明白我是在“調理”他,自嘲道:“沒辦法,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劉哥當年在下街混的時候比我可厲害多了,”我給他倒了一杯酒,開始套他的話,“市場不好混啊,工商、稅務、市場管理全都得照顧到了,哪家打發不舒服都不行,最可氣的是同行,整天惦記著擠兌你。這還不算,有些驢操的還冒充黑社會想來搶你的飯吃……”“那是沒遇到個吃生米的,”鐵子打斷我說,“當年我混的時候……算了,不提當年了。”

正說著,褲兜裡的大哥大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外地的號碼,莫非是鄭奎?

我走出去,按了接聽鍵,剛要開口,那邊說話了:“寬哥,我是萬兵。”

“萬兵,說話。”我的心猛地抽緊了,聽萬兵說話的嗓音,我懷疑那邊真的出了事情。

“寬哥,我在杭州……你那裡說話方便嗎?”

“方便,”他們竟然去了杭州?出了什麼事情?我緊著胸口問,“鄭奎呢?”

“我不知道……我們分開兩天了,他說讓我在遠一點的地方跟你聯絡。”

“什麼意思?我讓你們去威海……你們到底幹了什麼?”

“我們殺了人。寬哥,來不及了,你就別打聽了。奎哥說讓你放心,這幾天他就去找你。”

“知道了,掛了吧。”

空著腦子回去坐下,鐵子上了酒勁,大聲嚷嚷道:“你不幫我也得幫我啦,我要跟著你幹,就像當年跟著一哥!”

我是不可能讓他跟我去市場的,那裡已經夠亂的了,他去了還不一定弄點什麼事兒出來呢。

鐵子瞟我一眼,繼續說他的:“你得幫我弄個攤位,我要依靠著你,重新找回感覺,不行就打,就殺……”

“你要殺誰?這年頭誰隨便讓你殺呀,”我胡亂打岔道,“兄弟我還想找個人來殺殺呢。”

“大寬,你不如你哥厚道,”鐵子拉長了臉,“聽你這意思是不想幫我了?”

“幫,怎麼不幫?”看來我是被他纏上了,苦笑道,“缺錢了?”

“缺錢?我他媽的什麼都缺……”鐵子垂下了頭,“我閨女上學了,學費……”

“寬哥在這裡嗎?”爛木頭一步闖了進來。

我瞥一眼鐵子,拉著爛木頭出去了:“找我有事兒?”爛木頭衝我莊重地一瞪眼:“瞧你這腦子,昨天你不是還說,讓我去大馬路那邊偵察一下,現在是誰在那裡控制海貨市的嘛,忘了?”我笑了:“木哥很辦事兒啊,那邊你去看了嗎?”

“我去看了,沒他媽一個猛人,就關凱一個半吊子在那裡支稜著,不頂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