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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得調查老錢是因為什麼被人劈的,一調查,我就浮出水面了,儘管起因屬於經濟糾紛,可畢竟是死了人,即便是不追究我的刑事責任,也得讓我處理善後事宜,錢倒是無所謂,我害怕的是警察以這件事情為突破口調查我其他的事情。

車進了觀海樓前面的停車場,我在車上點了一根菸,直接進了上次“收服”老虎的那個房間,服務員問我點不點菜,我說挑好的隨便上,一千以內就可以。站在窗前,拉開窗簾,正好看見老虎往裡面走,後面還跟著一個神色慌張的瘦高個兒。我拉開窗戶,衝他們咳嗽了一聲,老虎看見我,大步往這邊跑。我開啟門,老虎一步闖了進來:“寬哥,老錢死了。”

“死了?”我的腦子嗡的一聲,眼前一片金花,“這是剛才的訊息?”

“是蝦米說的,剛才蝦米去了一趟醫院……”老虎抓起一杯茶水就灌,燙得直跺腳。

“坐好了,別緊張。”我一把將他拽坐下,那個叫蝦米的瘦高個兒臉色蠟黃地站在門口。

“蝦米,”老虎伸出腦袋罵了一聲,“還不趕緊叫寬哥?操你娘!”

蝦米彷彿中了降龍十八掌,眼神迷離,神情恍惚,哆嗦著衝我伸出了手:“寬,寬哥,你好……”我開啟他的手,一把扯他坐下了:“別那麼客氣了,你就是蝦米?”蝦米好象是個結巴,含含混混地說:“我,我蝦,蝦米……寬哥,老錢可能不行了,剛才我從醫,醫院裡出來,他老婆躺在地上哭,說,老,老錢啊,你死得好慘啊,我估摸著,老,老錢死了。”

這不還沒死嘛!我關緊門,用牙齒咬開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幾口:“老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老虎拿了一瓶啤酒咬開,仰著脖子灌了一氣,抹著嘴巴說:“全怪我,這事兒我應該親自去的。”

我皺緊了眉頭:“你沒在場?我不是囑咐過你,就幾個錢的事兒,你跟他談談不就完了?來,別緊張……”

老虎很愛面子,斜眼一瞟:“咳,我緊張什麼?我哪兒緊張了?我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我煩了,猛踢他一腳:“你就別跟我裝了,說話!”

老虎好象覺得我這一腳踢得很沒水平,臉搭拉得老長:“蝦米,當時的情況你在場,你跟寬哥說。”

蝦米說,今天中午,老虎把他們幾個關係最鐵的兄弟召集在吳胖子的飯店喝酒。喝了一半,老虎接了一個電話,小爐匠在電話裡說,發現老錢了,老錢正跟一個漂亮少婦在前海那邊閒逛。老虎說,你一直跟著他,我馬上派人去把他抓回來。大勇說,虎哥就不用親自去了,殺雞焉用宰牛刀?抓那麼個老逼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老虎正喝到興頭上,就讓大勇帶著蝦米去了。找到老錢的時候,老錢正跟一個少婦坐在沙灘上看海。大勇就走過去問他,你姓錢是吧?老錢說,是啊,有事兒?大勇說,不是我找你,是老虎找你,跟我走一趟吧。老錢一聽是老虎找他,嚇得臉都黃了,死活不跟他走。三糾纏兩糾纏,大勇就火了,拿出斧頭就劈。第一斧劈在胳膊上,老錢就喊警察,正巧,海灘上有幾個巡邏的警察,大勇急了,朝他的脖子上又是一斧,也沒看劈到了什麼程度,撒腿就跑,結果被警察給撲倒了。小爐匠想去救他,也被警察捂在那兒了。

“我一看不好,扎,扎進看熱鬧的人群裡,沒,沒敢露頭,”蝦米哆嗦著嘴唇繼續說,“我看見老,老錢的脖子歪了,血像噴,噴泉似的往天上噴。警察就上去給他堵著傷口,不,不大一會兒急救車來了,哇,哇啦哇啦拉著老錢走了。大勇和小爐匠就,就被拷上銬子抓進了警車……我,我就打了個車跟,跟著警車走,我看見他們進了河東公安分局。我沒,沒敢進去,就去了附近的醫院,我看見老錢被人抬著上了搶救室,旁邊的人都,都說老,老錢死了,老錢死了。”

“你不是回來過一趟嗎?”我問,“剛才又回去看了一次?”

“是啊,”蝦米的情緒穩定了一些,“當時我嚇傻了,沒,沒敢在那兒‘靠’,就回,回來找虎哥了。”

“我一聽出了這事兒,頭都大了,”老虎說,“本來我想自己去處理,後來一想,要是真出了人命還得找你啊。”

“你直接就給我打了電話?”我皺了皺眉頭,感覺這傢伙遇到事情連驢四兒沉穩都沒有。

“我能那麼沒有水平?”老虎似乎覺察到我對他的不屑,訕訕地喝了一口酒,舔著嘴唇說,“我直接找了我在分局的一個哥們兒,把情況簡單跟他說了一下。我說,我一個關係不錯的兄弟,跟人發生了一點兒經濟糾紛,一怒之下把人給砍了,被砍的那